朝心腹大患的流寇首领冷峻的说:
“此处就是你的华容道,可我魏渊却不是你的关云长。”
“魏渊?”
罗汝才面对魏渊的盛气凌人轻蔑一笑以示回应。
“哎,我罗汝才竟然会败在这么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下。天不佑我啊!”说话间他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魏渊。
魏渊直面着罗汝才赤裸裸的鄙视并没有接腔,而是一个优雅的动作翻身下马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罗汝才看了一眼魏渊的佩剑,剑柄的打造十分精美,熠熠发亮,明晃晃的剑身映射着明亮的月光,璀璨的光芒下透射着逼人的寒意。
“小子,看你这剑是新铸的,想必你还没用他杀过人吧。”
魏渊冷冷的答道:
“新剑正好需要饮血,尤其是我这个无名小卒,能用你罗汝才的血来祭祀是再好不过了。”
“哼,只怕单凭你是没这个能耐吧。”
“呵呵,这点就不劳烦‘曹操’大人费心了,我魏渊既然能把你打的只剩这么几个手下,那其他的事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眼见魏渊中了自己的激将法,罗汝才的心中不免得意。他心想只要能够生擒住这个年少轻狂的将军,那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
月光穿过树林的间隙,缓步走向罗汝才的魏渊,身上的铠甲时而在月光下亮如新月,时而隐匿在暗影中又如同黑灰的岩石。他每走一步,粼粼月光在铠甲上就会留下斑驳的痕迹。
眼看魏渊逼近,两名侍卫不由分说的挥刀冲杀了过来,魏渊沉着的举起了手中的宝剑迎敌。当第一名侍卫的刀砍下来之时,魏渊脚下一个巧妙的移动,轻松的闪开了对手用力的一击。此时第二名侍卫的刀也紧跟着到了,魏渊稍作观察便挥剑挡住了对手的攻击,那侍卫由于力量上的差异被震得连退了两步放才站定。
与此同时第一名侍卫调整了身形,抽身从后面直扑魏渊而来。在讲对手击退之后魏渊并没有对他展开追击,尽管他面朝着第二名对手的方向,但突然将手中的宝剑猛地向后方刺去,这一剑不偏不倚的正中自背后袭来之敌的腹部,抽手闪身,死尸应声倒地。
第二名侍卫刚刚站定,魏渊已经朝他冲了过来,这名可怜的侍卫仓促之间刚想举刀相抗,但魏渊手中的宝剑已经划过了一道优雅的弧线,精准的切开了他的咽喉,鲜血瞬间溅洒在了地面的残雪之上,那一抹殷红在月光下显得甚是彻骨,雪地下干涸的土地短时间内就将鲜血吸允而尽,迅速的染成了一片暗红色。
魏渊将身后有些碍事的披风摘掉,伸手由拾起了地上掉落的一把钢刀,双手持兵器横在胸前。
“一起上吧,别耽误时间了。”
魏渊手下的侍卫们紧张的端着火枪注意着自己主帅的动向,而坐在地上的罗汝才则越来越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那时一种在绝对力量面前的无助感与失落感。
看着手下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罗汝才这才明白魏渊如此自信的理由何在,自己真是自作聪明了,对手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想到这罗汝才不禁有有些恼火。
伴随着最后一名侍卫的惨叫,魏渊手中的宝剑无声的刺进了对手甲衣下那一处防护的真空地带。鲜血顿时顺着冰冷的铁甲流淌了下来,炽热的血液刚刚流出腹腔便在瑟瑟的寒风中冒出了朦朦蒸汽。
当魏渊提着噙满鲜血的宝剑来到罗汝才的近前时,这位曾经叱咤一方的枭雄贼首彻底的服了。看着箭头渗出的血滴,罗汝才犹如霜打的茄子般毫无生气的扔掉了手中紧握的宝剑,那把宝剑是过去他从一位大明总兵的尸体上扒下来的,如今这位靠着时局迅速崛起的“曹操”罗汝才已经在魏渊的打击下被剥去了所有的粉饰与掩盖,他被打回了原型,再次成为了那个在村里打光棍的穷汉子。面对身形高大的魏渊,他甚至失去的抵抗的勇气,矮小的身躯任凭魏渊一手拎了起来,而后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给我绑了!”
五花大绑的罗汝才被魏渊如同战利品一般平放在了马背之上,这支追击了一天一夜的骑兵队从没有像此时这样兴奋过,此刻的他们感觉不到一丝的疲惫与倦意,魏渊一马当先的冲在了最前头,整支队伍吆呼着、呼喊着,趁着月光急奔向武平城而去。
就在魏渊跨界追击得胜而环之时,月光下的武平城城头,武安国却在焦急的眺望着亳州府的方向。亳州城内冲天的火光已经照亮了整个武平城,然而由于主帅不在,在加上敌情不明,武安国只能焦急的在城头上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