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进可攻退可守了。如若武平派大军来救,混入城中的流民便可趁势发难,使得武平卫的军卒们首尾难顾。如若武平只派出小规模的救兵,那这些流民便可随机应变尾随其后。待到亳州城下来个内外夹击,必胜无疑!”
“…”
宇文腾启一番分析直说的武安国心有余悸,冷汗直流。
宇文腾启继续道:
“你看看四周!这都多少流民了!旦夕之间武平城都难保了,救亳州还有何用!”
听完这话武安国再也坐不住了,他慌忙从地上起身对身旁的军士催促的呼喊着。
“快!关闭城门!对所有流民进行清查,发现可疑者一律拿下!”
伴随着武安国的一声令下,城门口处顷刻间就喧哗了起来。原本一股脑涌入城中的难民中,开始有零星小股的人群开始向城外相反的方向移动。一时间人声鼎沸,妇孺的呼喊声、孩童的啼哭声、男人们的咒骂声此起彼伏。
武平守军严格的盘查瞬间就降低了难民入城的速度,城门口很快就堆积了大批的人群。不仅是在入口处设卡检查,武安国第一时间组织起城中的军队开始进行全城的大搜捕。
一个时辰之后,武安国再次出现在了宇文腾启的面前。此刻的宇文腾启正在黄轩的府上暂时歇息。
周身披挂整齐的武安国佩剑而入,这一次他没有了初遇宇文腾启时的怒气和敌意。刚刚见面这位皮肤黝黑的汉子便直接单膝跪倒在,双手抱拳无比惭愧的说道:
“公子真神人也!经过刚刚的搜查,城中共计抓获了贼人不下三百人。方才武安国莽撞冒犯了公子您,还望公子您不要计较才是。”
注视着跪倒在地武安国,宇文腾启也并不客套,他喝了口酒笑骂道:
“黑大个,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忠心。但今后行事还是要多用些脑子才是。”
武安国尴尬的挠挠头笑着回应说:
“公子说的是。”
起身之后武安国朝着宇文腾启与黄轩拱了拱手道:
“两位公子你们先聊,我到城门口再查看一番去。”
宇文腾启听罢摆了摆手。
“不必了,刚刚咱们在城门口演的那一出已经将没入城的贼人都哄散了。如今将军只需将擒获的那三百流贼大张旗鼓的押赴到城门处,而后尽可让难民进城便是了。”
听了这话的武安国将信将疑,但宇文腾启的本领他刚刚已经见识过了。虽有狐疑,但对于这位南阳小诸葛的话,武安国还是坚定不移的执行着。
逃难的百姓有条不紊的进入城内,武安国注视着亳州府的方向显得忧心忡忡。他向身旁的宇文腾启请教道:
“敢问公子,亳州若是沦陷。魏大人必然会承担责任,如今我们坐视城破不去救援。这样真的好吗?”
宇文腾启也注视着亳州府的方向,但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的顾虑与担忧。相反的,武安国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几分踌躇满志的得意之情。
宇文腾启并没有回答武安国的疑问,而是反问道:
“魏渊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呃...这个安国不知。”
“救援亳州以尽守土之责,这的确是指挥使的职责所在。但...”
宇文腾启一个停顿,转过脸来看着武安国。
“但这也仅仅是个指挥使的职责。”
“指挥使的职责?”
武安国疑惑的重复着宇文腾启的话,没错啊!魏大人就是指挥使,不尽指挥使的职责那要尽什么职责呢?
宇文腾启仿佛看穿了武安国心中的疑惑一般继续意味深长的说道:
“魏渊要的东西远比一个指挥使的职责要大的多,因此他不会在意亳州是否陷落。”
宇文腾启不失时机地取出酒葫芦又猛灌了一口,赞叹道:
“好酒!好酒啊!”
身旁的武安国则彻底的迷糊了。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大人会毫不在意亳州的陷落?”
“不错!魏渊是不会在意的。而且...我相信他是很乐意看到亳州府被攻陷的。”
说罢这话宇文腾启更是放肆的大笑了起来,武安国被这最后一句话更是弄的一头雾水。而另一侧的黄轩则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就在城墙之上的三人各自思索之时,城西方向天地相接之处有一串火光由远及近。城墙之上放哨的士兵见状赶忙敲响了预警的铜铃。
“铛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