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粮仓中的硕鼠,肥大而油腻,尤其是那两撇小胡子,在他肥硕身体的剧烈抖动下上下乱颤。
“见过田国丈。”
田弘遇表现的很是热情,拉着魏渊的手就往里面走。魏渊被他满是汗渍的手拉着,心里说不出的膈应。
田弘遇的女儿是如今崇祯最宠爱的田贵妃,尽管魏渊如今深受皇帝器重,按照常理来说田弘遇也没有向魏渊献殷勤的理由。但是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最近一段时间田贵妃突然身染疾病,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时日不多了。因此田弘遇这才想着多巴结一些朝中权贵,好在女儿这座靠山倒了之后能够保住如今的荣华富贵。正巧恰在此时,立下大功的魏渊竟然做了自家的邻居。这田弘遇一下子便动了结交魏渊的心思,这才有了之前派自己儿子前去邀请魏渊一幕的发生。
酒席宴上觥筹交错,田弘遇、田敦吉父子频频向魏渊敬酒,大献殷勤。话说的肉麻之程度,弄得魏渊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侯爷啊!您可是如今我大明的顶梁柱啊!就连万岁爷都对您甚是倚重,以后我们田家也要侯爷您多多关照才是啊!”
“对啊对啊!有幸做侯爷您的邻居,以后府上有什么事情您只管吩咐就是。刚刚我送过去的那些下人们以后就任凭侯爷您驱使了。”
面对田弘遇父子如火的热情,魏渊也只能再度勉为其难的举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正要喝,魏渊的视线无意间扫到了厅堂之下一脸愁容的孙和京,突然魏渊将手中的喝了一半的酒杯放了下来。田弘遇父子见魏渊端起的酒杯又被放下了,还以为是哪里照顾不周了,于是便紧张的询问道:
“侯爷您怎么不喝了?是不是酒不合侯爷您的胃口啊?”
魏渊将酒杯放下叹了口气说:
“哎!酒是好酒,国丈国舅也对我魏渊照顾的也很是周到。只是...”
魏渊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引起了田弘遇的关注,他当即拍着胸脯表态道:
“侯爷您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京城这地界我田某人说话还是有几分能量的。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便是。”
魏渊故作为难的回答说:
“国丈您可还曾记得崇祯五年因吴桥兵变而被皇上处死的孙元华吗?”
田弘遇擦了擦头上因为喝酒而渗出的汗珠,晃着肥头大耳在努力的思索着。
“这个...老夫并不认识此人,但这个事情好像是听说过。怎么?侯爷是因为此人的事而忧虑吗?”
“哎!国丈实不相瞒,这孙元华乃是我的一位故人。如今他被杀已有数年,可尸首依旧不能入土为安。一想到此事我就心中难受啊!”
“原来如此!老夫当是什么难办之事,侯爷您尽管放心,这事交给老夫了。”
原本田弘遇还担心魏渊是想为这孙元华平反昭雪,那样的话自己这牛皮算是吹大了。可他一听原来只是为孙元华收尸,心中一下子就有底了。
魏渊见田弘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知道此事对他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于是决定趁热打铁,他紧接着说道: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再找起来可能会有难度吧。”
田弘遇由于喝酒而满脸通红,他很是得意的对魏渊说:
“要论带兵打仗,平定四方。侯爷您是行家!但是要说上天入地,查找一个人的行踪。哦,不对,是一个死人的下落。不是我田某人夸大,只怕侯爷您这点可不如我哦。”
田敦吉在一旁赶快接过了话茬道:
“侯爷您可别忘了,家父可是锦衣卫出身。”
为了让魏渊更加放心,田弘遇补充说:
“收敛尸体的事老夫也一并通知五城兵马司,让他们不要过问便是了。”
魏渊故意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哎呀!那如此一来,我这事可就全权托付给国丈您了。”
“哈哈哈,侯爷客气了,好说好说。”
田弘遇当即传来了一名锦衣卫的千户,命他立刻去着手寻找孙元华的尸骨。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魏渊高高的举起酒杯说道:
“国丈真乃豪爽之人,我魏渊也表个态。今后田家的事就是我魏渊的事,这杯酒我干了!”
说着魏渊一扬脖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他深知酒场上的规矩,所谓“感情深一口闷”。为了答谢田弘遇,他自然也要拿出几分诚意来。坐在厅堂之下的孙和京看着总督大人竟然如此惦记着自己的事,不由得心中大为感激。想到魏渊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