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堂堂福王府的门前竟然来了一大批的官兵?还是全副武装的?带队的是何人?他们想干什么!”
福王朱常洵罕见的咆哮了起来,身上的肥肉由于极度的气愤而突突乱颤。远处嬉戏的宫女突然听到远处的咆哮之声,一看是王爷纷纷逃也似得跑开了。护卫司指挥使见王爷震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小声的回答说:
“带队的是钦差魏渊。”
“魏渊!反了!真是反了!”
此刻福王府的正门外已经被八百精锐兵卒团团围住,按照钦差大臣魏渊的指示,外不准入、内不准出,否则格杀勿论。福王府护卫司的侍卫们也在府门外列阵相迎,这些侍卫们个个神色紧张的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
魏渊手下的这八百精锐,各个精神抖擞,身材魁梧。他们表情严肃,军容严整,宛如雕塑般站在原地,显得不怒自威。这些精锐一半是自魏渊南阳团练时就追随其左右的百战之士,另一半则是魏渊刚刚收入麾下、武艺精湛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这些将士们经历过多次生死相拼的搏斗,身上那种凛冽的杀气是由内到外无法掩饰的。
相比之下,福王府的侍卫虽然衣着华丽,手中的武器也很是精锐,看起来显得威武庄严。但气质上却是截然不同的,两者相较,高下立判。魏渊麾下虽然仅有八百,但却让人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军队,一支勇往直前的铁血之师,他们是可以以一当十的杀戮战士,转瞬之间就可以将面前这支表面华丽的王府卫队杀得片甲不留。也真是因为这个原因,王府的侍卫们虽然各个持械警戒,但却还是都有意无意的向后退上几步,拉开了与魏渊手下将士的距离,不敢轻意靠近。
突然间王府中门大开,伴随着一阵哗愣愣甲胄的声响,十余名披甲武士的紧紧将一位公子护在当中来到了王府门外两军对峙的地点。带队的武士喝道:
“福王世子驾到!尔等还不速速闪开,胆敢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出王府的正是福王世子朱由菘,也就是日后南明的弘光皇帝。朱由菘甚笃佛教,今日与众位佛友约定一起去白马寺听法会。王府的侍卫向他禀报说王府门外有大批官兵聚集,希望朱由菘能从侧门出府,朱由菘听后不由得勃然大怒道:
“我乃福王世子,我看那个不怕死的敢拦我!”
魏渊一听来人是福王世子,不禁仔细的打量起来。受后世文献记载的影响,魏渊认为朱由菘穷奢极欲又腐败无能,一定跟他那个三百多斤的福王父亲一样是个肥头大耳的纨绔子弟。可眼前的这位福王世子却令魏渊大大的吃了一惊,朱由菘穿着一件白衣素袍,清秀的面容在淡色衣衫的映衬下更突显得唇红齿白,风流倜傥。
“没想到这朱由菘还是个偶像派的翩翩公子啊!”
感叹之余只听那位福王世子由于愤怒而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都瞎了眼啦?我是福王世子,再不让路我命人统统砍了你们的脑袋!”
听闻此言魏渊不仅失望的摇了摇头,中看不中用,到底这朱由菘也只是个花瓶,一个顶着名贵头衔的花瓶罢了。
尽管魏渊把朱由菘当成花瓶,但他手下的将士却不这么想。他们一听对方是福王世子,也不由得心中稍稍动摇了起来。毕竟藩王在明朝是个谁都不能碰的禁区,若是伤了藩王世子,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尤其是以沈炼为首锦衣卫出身的将士,他们混迹官场已久,深知其中利害,因此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朱由菘眼见此景,不由得得意的撇了撇嘴。朝着手下吩咐道:
“冲过去!我看那个不怕死的敢拦着!”
孙传庭尽管治军甚严,但触及到福王世子这类大事,他心中也不免泛起了嘀咕。毕竟这位钦差副使才刚刚从牢狱之灾中被魏渊解救出来,还没怎么样如果再进去的话,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孙传庭给了魏渊一个眼神,魏渊知道,此时需要他这个钦差大臣出马了。
魏渊驱马向前,横在了朱由菘的面前,语气挑衅的问道。
“你是福王世子,那你可知我是谁吗?”
这是他在有意为之,魏渊就是要挫一挫福王府的威风。朱由菘抬头瞧看马上之人,阳光下魏渊那一身蟒袍玉带很是显眼。如今的洛阳城中有资格敢穿蟒袍的,除了福王朱常洵外,也就只有他这个钦差大臣了。
朱由菘一时之间被魏渊的气势震住了,尽管在年岁上魏渊比他小许多,但魏渊的身材魁梧,相貌更是英气逼人,再加上他纵横沙场,经历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