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容不得他在洛阳城里再这么嚣张下去了!”
曹化淳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王菁问道:
“王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咱家怎么没明白呢?”
“厂公!他是钦差不假,可您是监军啊!要是由着魏渊这么搞下去,洛阳城内迟早得出大事!福王可不是省油的灯,世子被抓他必然动怒—”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王菁满腹抱怨的话语,这位洛阳镇守太监捂着脸呆呆的看着眼前刚刚还慈眉善目的曹化淳。
“厂公...您...”
曹化淳厉声呵斥道:
“亏你还知道魏渊是钦差!他代天巡狩,代表的可是皇上他老人家。莫说是抓了朱由菘,就是当场砍了他朱由菘的脑袋,那也是钦差的权力!对与错,那是皇爷定夺的事情!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镇守太监,你有什么资格谈论对错!我看放肆的人是你王菁才对!”
“厂公...”
曹化淳余怒未消,接着吩咐说:
“小张子,给咱家张嘴!”
小张子得令不敢迟疑,走到王菁面前轻轻说了句。
“王公公,得罪了。”
“啪!啪!啪!”
一声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王菁的脸很快便被扇的又红又肿,火辣辣的疼痛感从面部直刺入他的内心。曹化淳不再理眼前的王菁,转身重新登上了官轿。
“起轿——进城!”
东厂番子的一声吆喝,使得队伍再度行进了起来。文武官员还沉浸在王菁被掌掴的震惊之中,见曹化淳起轿,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跟着队伍进了城。
“这个王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镇守太监的!”
曹化淳很生气,是真的生气!一来他气魏渊擅自行动,抓福王世子这等大事都不跟自己通个气;二来他气王菁这个镇守太监实在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告状也不会分个场合。洛阳城门前人多嘴杂,他曹化淳就是对魏渊再有意见,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些什么的。
城门口看热闹的百姓这下是把热闹看够了,目睹了洛阳城内数一数二的镇守太监竟然被人打的连屁都不敢放之后,百姓们终于知道东厂意味着什么了。没有了开始的喧嚣,城门处变得鸦雀无声,人们见仪仗过来,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入城的队伍内,诸位官员也是各怀心思,有人在担忧,有人在暗自窃喜,更有人咬牙切齿的想要报仇雪恨,城门处全然没有了刚刚的热烈气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压抑的沉闷。
秋日的晚霞自西边缓缓拉开了大幕,几片淡淡的白云飘过,万里碧空如同被清洗过一般让人看的心旷神怡。
一下午的时间,几乎洛阳城内数得上台面的大小官员统统赶来魏渊入住的下清宫内问安,生怕怠慢了这位钦差大臣。下清宫坐落在洛阳城的东侧,位于知府衙门附近。魏渊临时把自己的钦差行辕定在了此处,而并非之前安排好的地方。
下清宫所建的位置相传为当年老子悟道的地方。进入唐代,道教盛行,为了纪念道教创始人老子,在翠云峰巅建了一座庙宇,这就是下清宫的由来。
魏渊之所以选中这里为钦差行辕所在,一来是因为此处临近知府衙门,便于传达命令;二来下清宫所在地是洛阳城内少有的几处地形险要之所,将钦差卫队屯驻于此,进可威慑全城,退可凭险自保。
魏渊立于山岗之上,眺望着远处夕阳的绚丽景色。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大人真是好兴致啊!”
魏渊正在凭栏远眺,抒发情怀。宇文腾启喘着粗气也爬到了山岗之上。
“来,公子到我这边来。落日美景,站在此处一览无余!”
宇文腾启叉着腰走到了魏渊近前,一眼望去,果然洛阳城内的美景尽收眼底。
“大人,落日虽美,可接下来就是黑夜了。”
“是啊,天黑了,什么阴谋诡计、见不得人的东西就该粉墨登场了。”
“大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魏渊并没有立刻答话,他将视线移向了远方。目光所及,一座金碧辉煌的华丽宫阙在落日的余晖中散发着令人难以直视的灿烂。
“你说现在福王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早就在宇文腾启心里想了许久,他刚要开口,突然发现在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魏渊看出了他的顾虑。
“沈炼是自家兄弟,但说无妨。”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