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布置去了。
“孙将军。”
“末将在!”
尽管孙传庭论资历、论年龄都在魏渊之上,但他深知魏渊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对于魏渊孙传庭从心底是十分认同和感激的。再加上魏渊平日里对他礼遇有加,孙传庭更是恪守钦差副使的本分,对于魏渊这个钦差没有一丝托大和怠慢。
“这些日子钦差行辕的布防情况还请将军多多留心,再有就是藩王子弟来投军之后,将军要对他们严加管教,教教他们军营里的规矩。”
“大人放心,末将统兵多年,定会管教好这群公子哥的!”
“有劳孙将军了。”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朱由桦受封宜阳王的消息就在中原大地上广泛的传播开来。不论是茶馆酒楼,还是赌场妓院,凡是在人流密集的场所,这件事便成了人们讨论的唯一焦点。就在天下藩王子弟一个个看着朱由桦眼热,羡慕他运气好的时候,魏渊的使者已经开始一家一家的向藩王们传达钦差的命令了。
有了朱由桦的例子摆在那里,这些藩王子弟们一个个对于加入皇家勇卫营这件事趋之若鹜,再加上襄王被杀的消息令天下藩王大为震惊,这些个藩王们也难得对成立皇家勇卫营打击流寇一事统一了认识。再说了,100两银子的入营费以及自备武器军粮这两个条件对于这些坐拥百亩良田的皇室宗亲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有些人甚至虚报年龄以期能够使自己在皇家勇卫营招录的范围之内。
山西汾州府,此处是庆成王朱求棆的封地所在。说起这位庆成王朱求棆实在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可言,庆成王按照爵位来说属于郡王,初代庆城王是太祖朱元璋嫡三子晋王朱?之后。文治武功都不是庆成王的专长,他的特长只有一个,那就是生孩子。这位朱求棆成功打破了祖上创下的生育记录,光儿子就一口气生了130多人,孙子辈的男丁更是多达900多人。每一次庆成王府内举办大型家宴,这位庆成郡王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全,需要这些子子孙孙们自报家门才能区分开来。
庞大的庆成王家族背后除了这些世受皇恩的直系子弟外,更多的是那些旁门支系的后人。这些人别说封官享爵了,连个名字都没有,等着礼部和宗人府的册封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自己起名又是朝廷礼法所不允许的,不得已他们只能以自己在家中的排名来相互之间进行区分。
这一日庆成王府门外的街道上人头攒动,大量穿戴着各式华丽盔甲的人聚集在庆成王府门外杂乱无序的排着队,这些人时而哄笑时而叫嚷,显得毫无纪律可言。他们身上的盔甲虽说五花八门,但做工却都显得极为精致,一看就是上等的战甲。各式各样的盔甲穿在这些人身上,仿佛是盔甲大游行般,壮观的景象构成了一副奇特的风景线。
人群之中,几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正在一堆儿闲聊着。
“朱十六,你小子这身行头不错啊!哪偷的。”
“别老朱十六朱十六的叫我,我可是你堂哥哎!”
“嘿嘿,我倒是也想叫你名字,可惜你没有啊!”
年轻人说完这话立刻引来周围一阵哄笑。
“呸!敢情你小子是嫡出,前年刚刚被封了镇国中尉,赐了姓名。”
周围之人很多也都没有姓名,朱十六的话当即引起了共鸣,于是他们纷纷站到朱十六一边说话。
“没错!不就是比我们投胎投的好吗,仗着有个好老子有什么可神气的!”
“我告诉你朱心塘,这身盔甲可是当年晋王他老人家追随永乐大帝靖难之役时穿过的,我家中祖传的宝贝,不是什么偷来的东西!”
两派人一边是嫡出,一边是旁支,原本就相互之间看着不顺眼。如此被激了这么一下,双方心中积压许久的怒火瞬时便被点燃了。两派人越聚越多,越吵越厉害,眼看就要动刀子了。
“别吵了!都给老子闭嘴!”
这一声大喝如洪钟般振聋发聩,两派众人纷纷侧目瞧看,一见到来人,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两派人一下子蔫了许多,现场顿时安静了。来人名叫朱审炎,是庆成王的幼子,虽然年岁不大,但却是现场大多数人的叔父辈,再加上他世袭镇国将军,更是庆成王世子的有力争夺者,因此众人都忌惮他的威严,现场的局面顿时得到了控制。
朱审炎看了一下四周的朱姓子孙们,说道:
“一笔写不出两个朱字来,咱们大家伙都是晋王一系、庆成之后,你们在王府门前如此大动干戈,成何体统!”
两派为首的朱十六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