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茅草屋。
唐王朱聿镆今日食欲不佳,勉强吃了几口山珍海味之后,他便放下了筷子,朝着侍者扬了扬下巴,这是朱聿镆撤宴的指示。在一旁服侍的佣人赶紧端着托盘走了上来,托盘上放着的是一支做工极为精美的玉杯。朱聿镆心不在焉的拿过玉杯,用里面的清水漱了漱口,另一位佣人立刻端来了一个金盆,那是专门用来接漱口水的。
朱聿镆近几日显得忧心忡忡,襄王和永安王两位藩王被杀,给了他极大的震撼。朱聿镆连续几天都会做着同一个噩梦,在梦里他被人五花大绑的押出了王府,在周围一群百姓的欢呼声中掉了脑袋。
“王爷,您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当多注意身体才是啊。”
负责照顾朱聿镆的内廷太监闵公公小声的劝说着。
朱聿镆没好气的回答道:
“休息好!本王怎能够休息的好!天天一群灾民在王府周围哭爹喊娘的,你叫我怎么休息好!”
闵公公深知朱聿镆的脾气,见状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了。朱聿镆显得余怒未消,他朝着宫殿外吼道:
“来人啊!有喘气的没有!”
当值的护卫司千户杜绍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卑职在!王爷有何吩咐。”
由于心情焦躁,朱聿镆的脾气比平日里大了许多,手下人伺候起来也都显得格外谨慎。见有人来了,朱聿镆劈头盖脸的骂道:
“你耳朵聋了吗?王府外面闹哄哄的,还让不让本王消停会儿了。”
杜绍兴有些为难的回答说:
“回王爷,外面的都是灾民,而且卑职已经命人看守四下,严防任何人靠近王府了。”
“灾民怎么啦!灾民就可以打搅到我这个王爷吗?是不是灾民惊扰了皇帝也没事啊!”
杜绍兴见唐王动怒,立刻跪倒在地,连声说道:
“卑职罪该万死!还望王爷赎罪!”
朱聿镆气鼓鼓的背着手在大殿内走了几个来回。
“你带人去给我把王府四周的灾民统统赶走,能赶多远就赶多远!”
那些可都是朝不保夕的灾民啊!杜绍兴显得有些迟疑。朱聿镆见状立刻大喊道:
“去!现在就去!快!要是一个时辰后再让本王听到一丝灾民的声响,你提头来见!”
杜绍兴见王爷下了死命令,只能将心一横退出了殿去。刚刚走出大殿,杜绍兴正好与匆匆赶来的石猛打了个照面。
“卑职见过佥事大人!”
石猛却好像没有听到般直接从杜绍兴的身旁快步走过,直接进了大殿。杜绍兴有些奇怪的注视着石猛的背影,指挥佥事今日显得神色匆匆,难道是出什么事了?杜绍兴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趁人不注意悄悄的走到了大殿的一侧,仔细听聆听着殿内的动静。他本就是护卫司的千户,王府内巡逻的侍卫自然也不会在意他出现的大殿周围了。
石猛径直走进了大殿,朱聿镆见他来了,立刻将殿内的太监宫女统统赶了出去。待到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他们二人之时,朱聿镆急迫的问道:
“怎么样?人杀了吗?”
石猛拍着胸脯保证的说:
“王爷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大火加上万箭穿心,没个活了。”
朱聿镆先是长长出了口气,而后有些疑虑的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没验一下尸首吗?”
石猛的神色也很是懊恼。
“哎!王爷有所不知,刚刚得手就遇上了魏渊的队伍,本想等到他们离去再进行核实,可没想到这魏渊竟然派人搜山,我们人少,身份又不便暴露,因此只能先行撤离了。”
听到魏渊的名字朱聿镆显得大吃了一惊。
“魏渊?他怎么会出现在伏牛山呢?”
朱聿镆知道魏渊如今的身份,奉旨钦差,专门负责皇家勇卫营一事。朱聿镆先前也曾担心过自己私自截用唐王一系的子弟来保卫自己这件事,但又一想到魏渊那可是他朱聿镆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物,没有自己魏渊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旮旯里当山大王呢。如此想来,这位唐王殿下的心里这才稍稍放了心。
石猛是个武夫,这种动脑子的是他也懒得去想。听了朱聿镆的问话,他回答道: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
朱聿镆转着眼睛想了半天。
“找到那个叛徒了吗?”
“尚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