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解洪承畴之围。”
“魏渊?安东侯?”
皇太极不禁冷笑了几声。
“看来这南朝真是无人可用了,派出这么个生瓜蛋子来。哈哈哈!”
安静的城墙上传来了皇太极爽朗的笑声,待他笑罢,范文程语气平淡的说道:
“这个魏渊听说还是有些本事的,但如陛下所言,此人的确不足为虑。倒是他麾下的一名将军值得陛下留意。”
皇太极收起了笑意,眉毛一挑问道:
“何人?”
“孙传庭。”
“孙传庭...”
皇太极沉思片刻说:
“是不是那个子午谷擒杀高迎祥,后来又领兵屯守保定的陕西巡抚孙传庭。”
“不错,正是此人。微臣以为,南朝可战之将唯有卢象升、孙传庭、洪承畴三人而已,其中尤以这个孙传庭作战最为顽强。”
皇太极点点头,抬眼又望了望杏山城的方向道:
“南朝两万援军现在何处?”
“正月二十五的线报,这支军队已经从山海关出关了。”
皇太极的脸上浮现出一股隐隐的杀气,他轻松的说:
“朕倒是要会会这个孙传庭。”
话说的轻松,但言语之间却是万丈豪情与百倍的信心。
崇祯十四年正月二十九凌晨
杏山城洪承畴大营内紧急军事会议已经开了足足快一个时辰了,皇太极到来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明军各营。此刻皇太极这个名字如同阴霾般重重压在每一位明军将士的心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对于明朝的将领而言,皇太极就意味着杀戮、意味着明军一次又一次的大溃败、意味着一个不可战胜的神话。
大帐之内洪承畴面色阴郁的说道:
“我大军自出关以来,攻无不克,所向披靡。天朝兵锋所指,皆连战连捷。”
帐内众位总兵却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致,军中缺粮的现状以及皇太极亲临战场的消息使得这些大明武官们一个个都心生胆怯,打起了退堂鼓来。
洪承畴带兵多年,早就留意到了军中氛围的变化。因此这才紧急召开军事会议,以图振奋将士们的士气。他的目光如炬,冷冷的扫视着帐内每一个将领的面孔,而后话锋一转说:
“今日虽虏酋皇太极已至,建奴援军也陆续赶来。但本督以为我军当鼓勇再战,胜利亦不难为。此时此刻,唯有提刀血战向前,万不可退缩向后。此时若退,则必然军心动摇,士气不稳。到那时建奴必定会乘机对我军发动猛攻,我军以步军抗据建奴的骑兵,若是败退,那就将是一场大溃败,到那时在座诸位是万难保全的。本督希望各位总兵能够与本督同仇敌忾,血战到底!”
洪承畴一番言罢,在场的王朴、杨国柱、吴三桂、唐通、曹变蛟、白广恩、马科、王廷臣八位总兵却是一个个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如今的辽东战场上形势,这些经久沙场的总兵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原本放弃城高粮足的宁远,贸然进军杏山城便是一招险棋。这招险棋要想获胜,唯一的可能就是利用清军大部军马尚未集结完毕的时机一鼓作气打破清军对锦州城的包围网,与锦州城内的祖大寿汇合。进而彻底扭转宁远锦州一线明军的被动局面。
可自从洪承畴率领八位总兵、十三万明军进驻杏山城一带之后。战场上的形势便开始急剧的恶化起来。先是大批满洲八旗兵好似早有预谋般,在洪承畴离开宁远之后便开始大规模的向杏山城方向聚集起来。而后洪承畴率领援兵在北上攻击清军对锦州的包围网时遭到了正满洲正红旗旗主代善的顽强阻击,清军广挖壕沟,甚至使用了俘获而来的“红衣大炮”对明军进行火力压制。
“红衣大炮”既明朝的“红夷大炮”,因满清久被明朝视为夷狄,因此对这个“夷”字很是抵触,于是便将俘获的火炮更名为“红衣大炮”。
有几次洪承畴亲自压阵,勇猛的明朝边军甚至攻破了小凌河北岸清军的大营,一度锦州城内的祖大寿都能清晰的听到火炮声与城外增援明军的喊杀声了。
在多尔衮移师杏山城附近之后,围攻锦州城的重任便落到了和硕礼亲王、正红旗旗主代善的身上。代善麾下共计余人,其中隶属于他本旗正红旗7500人,努尔哈赤第十二子、和硕英亲王阿济格统领的正白旗3000人,来自科尔沁部的亲王莽古思子统率的蒙军正白旗7500人以及恭顺王孔有德、智顺王尚可喜、怀顺王耿仲明统领的汉军正红旗、汉军正黄旗共计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