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退的军队在一轮又一轮火枪骑兵的打击下,犹如秋日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成片无声的倒下,死去的人们被淹没在退却的兵潮之中,以至于不能瞑目倒下……
沉重的马蹄践踏着嗜血的大地,马嘴中喷出的热气使得大明铁骑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般令人胆寒。魏渊指挥着骑兵队伍呈新月形进行追击,溃散的汉八旗士卒惊恐万分,逃无可逃。
孔有德眼看自己的手下遭遇溃败,急忙亲率骑兵前来营救,而奉代善之命前来追击魏渊的鳌拜也率领着1000正白旗骑兵尾随杀来。
追击中的魏渊发现了敌军的动向,于是立刻下令道:
“武安国!张大强!你二人速率领本营军马返回要塞重新布防。”
武安国和张大强自然也注意到了敌人的大批骑兵正在迫近,张大强苦劝魏渊说:
“三爷!人数太多了,您先随俺们回城吧。”
武安国也在一旁劝说道:
“是啊大人!您是主帅,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魏渊听罢二人之言,不由分说的呵斥道:
“你二人无需多言,我的话便是军令!速速回城!”
众人都知道魏渊的脾气,尽管心有不甘,可武安国、张大强还是率领本部迅速撤入城内,厚重的大门缓缓关闭,城墙之外魏渊统领着千余精骑在静静的等待着。
魏渊深知,狭路相逢勇者胜,驻守墩台山的明军虽说暂时击退了孔有德的攻击,可另一侧代善的攻击只会比孔有德的更甚。因此他必须要速战速决,而速战速决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一场骑兵之间的硬碰硬,在野战中击溃满洲八旗引以为豪的骑兵,将会对他们的自信心与士气造成严重的打击。
面对气势汹汹的敌军,魏渊进行了极为短暂的战前动员。
“将士们!在你们面前的,是自诩无敌于天下的满洲八旗!今天,我魏渊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打垮他们!击溃他们!彻底消灭他们!”
“打垮他们!击溃他们!消灭他们!”
金鹰卫队的将士以及八百铁骑精锐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他们渴望在正面战场上挑战这个时代最强的骑兵队伍。只有将这个曾经的王者踩在脚下,自己才能成为当今天下最强的骑兵。
魏渊麾下骑兵穿着暗银色锁子甲,甲衣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黑亮的光芒,鳌拜统帅的正白旗军队则是清一色的白盔白甲。银色的暗流与白色的光柱终于在灿烂的阳光下猛烈的撞击在一起...
战将呐喊,军马嘶鸣。暗银色与亮白色犹如光和影一般相互纠缠,又彼此排斥。没有太多的指挥技巧,这是一场以命相搏的纯粹厮杀,战场之上的每个人都抱着同一个目标:
杀死眼前的敌人,活下去...
魏渊跃马在前,犹如一根尖刺般直钉入敌军阵中,他手中的武器是专属定制的一杆上百斤重的混铁大棍。由于天生的神力,旁人几乎难以抬动的大棍,在魏渊的手中被舞的上下翻飞。
几个正白旗骑手见魏渊身穿的甲衣精美,一看就非寻常人物,于是催马向着魏渊杀来。魏渊的脸上隐约露出一丝笑意,毫不迟疑的应敌而上。
仅仅是一个照面,魏渊轮圆的大棍便轻松扫飞了冲向自己的敌人。一个敌人想在背后偷袭魏渊,结果他刚冲上去,就被魏渊身旁,金鹰卫队的将士反手一枪扎了个透心凉,死尸无声的跌下马去,几匹失去主人驾御的战马惊慌嘶叫着四散逃离。
身材魁梧的魏渊动起手来却比瘦弱的人还要灵活许多,尽管官职越升越高,可他每日的锻炼却从未中断过。上百斤的混铁大棍,加上他招招致命的棍法,魏渊所到之处宛如疾风过境,上下翻飞的铁棍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攻击区域,任何进入这一圆形区域内的敌人,不是被巨大的冲击力所击飞,就是被魏渊一棍子下去砸了个脑浆迸裂。
地上扭曲的尸体越来越多,头盖骨被铁棍砸碎的声音让人听起来胆战心惊...
在魏渊的率领下,明军铁骑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不断冲击着敌人成的防御阵势。身先士卒的魏渊,使用大棍很快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在他身后,士气大振的明军将士咆哮着突破缺口,杀向敌人军中。
刀枪所及之处,血肉横飞,武器相格的叮当声,战马的嘶鸣声,交战双方生死相搏的呐喊声,兵器透过甲衣、进身体时令人作呕的闷声……
明军勇猛的表现不禁令鳌拜大吃了一惊。他与明军交战多年,像眼前这支打起仗来如此拼命的明军,他还是第一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