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的死无全尸的满人,由衷的感叹道:
“真是个忠心护主之人啊!”
此时,一名金鹰卫队的将士用枪挑着一顶头盔来到魏渊近前。
“启禀大人,这是缴获的敌军主将的头盔!”
看着鳌拜丢下的头盔,魏渊顿时心生一计,说:
“你用枪挑着这顶头盔,顺便再找几个嗓门大的兄弟跟着你走,你们就边走边喊‘你们主将逃走啦!”
“属下遵命!”
鳌拜的头盔犹如一面羞辱满人的大旗般被明军的将士举得老高,尽管满人并不是全能听得懂汉话,可他们中仍然有相当一部分人知道了鳌拜逃走的消息。再一看那头盔确实是主将鳌拜的无误,原本就处于下风的正白旗军团终于再也扛不住了。他们丢下了往昔的尊严与荣耀,在明军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击下,开始了全线的溃败。
正白旗军团,一个个原本驰骋疆场,勇猛无比的满洲儿郎,此刻如同丧家之犬般四散溃逃,他们将后背留给了明军,等待他们的将是新一轮的火枪齐射与残忍的杀戮...
“满人败啦!满人败啦!”
城墙之上的明军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这是发自内心由衷的呼喊。这场异常激烈的攻守战、与满洲八旗最为精锐骑兵的正面碰撞,对魏渊和他手下的将士们来说,是一场考试,他们合格了!
魏渊见敌兵溃败,立刻重新集结部众。他知道战争远未结束,另一侧防线还在承受着代善的猛烈进攻。来不及擦拭满头大汗,魏渊立刻就下一步军事行动进行了部署。
“传令张大强,率本营军马火速支援东北防线。”
“遵命!”
魏渊扫视了一下身旁刚刚经历过大战的将士,高声喊道:
“兄弟们!刚刚我们击溃了满人中最为精锐的正白旗。你们累吗?”
“不累!不累!”
取得大捷的将士们士气正旺,呼喊声响彻天地。
“如今,还有满人正在攻击我们的防线。你们说怎么办?”
“杀!杀!杀!”
这便是魏渊理想的铁血之师,一支足以击溃任何敌人的王牌军队。
旌旗招展,战马嘶鸣。士气高昂的军队一个回转,再度杀向激战正酣的东北防线。
此时的东北防线已经开始了残酷的白刃战,一波又一波的赤潮越过矮墙、攻上城墙。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响彻整个战场,短暂的沉寂之后是满洲人兴奋的嘶吼声。
一段用土夯实的城墙被冲车硬生生的撞塌了!众多正红旗将士沿着缺口蜂拥而出,瞬间明军的防线被突破了!
在后方观战的代善,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意。不管敌人是何方神圣,看来胜利还是属于大清,属于我代善。
突然间,远处传来的喧嚣引起了他的注意。代善皱了皱眉,问道:
“那边是怎么回事?速速探来。”
斥候不敢怠慢,火速前去打探。不一会儿,只见斥候惊慌失措的赶了回来。
“报!启禀王爷!大、大事不好啦!”
“什么?!”
突然一丝不详的预感出现在代善的心头,他赶紧摇摇头。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回事!你快说!”
“回王爷的话,我军出击的正白旗被明军击溃,鳌拜将军身受重伤被抬回来了!”
“哎呀!”
代善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正白旗被明军击溃?鳌拜身受重伤?到底是谁?明军的主将到底是何方神圣!
容不得代善多想,在溃败的正白旗之后,玄黄天子龙旗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魏渊一马,在他身后则是士气高昂的汉家铁骑。
举枪如林,铁盔上飞扬的白色帽缨令人胆寒;
铠甲铿锵,落日灿烂的余辉令人难以直视;
战马啾啾,厚重的呼吸伴着铁骑践踏地面的节奏;
代善愣愣的看着敌军由远及近,实在是太美了。这是一种纯粹的暴力之美,即使如代善这般久经沙场之人,也被眼前明军的勇武所震撼。
他终于明白为何正白旗会战败、为何鳌拜会重伤了。眼前的敌人太强了,不只是主将、这支部队中的每一人都让他觉得充满了朝气与无限的能量。那是老旧羸弱的明军身上所不具备的,代善说不清那是何物,但他知道,那是将性命置身于身外之人才能散发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