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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法从事,好!追追追!我这就去追!贻误战机?如今大好的形式,我军若是解不了锦州之围,那才叫真正的贻误战机呢!我倒是要看看到那时他洪承畴怎么收场!”
说罢曹变蛟拂袖而去。
凄月如钩,漫天的繁星下大地显得依旧黑暗。小凌河南岸寒风阵阵,顽强生长的枯草被吹的东倒西歪,光秃秃的铁桦树枝头还残留着积雪的痕迹。
甲胄寒光,埋伏在树下的明军一动不动,今夜他们是战场上的狩猎人,等待着一声令下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在一颗足有两人环抱粗的大树下,魏渊在进行着战前最后的布置。
“满人的防线沿河而建,我们必须一鼓作气在他们的防线上打出个缺口来。刘文秀!”
“在!”
“你的铁马营可以出动了,今夜你负责突袭满人的右翼防线。”
“是!”
“现在河面结冰,步兵正好可以轻松过河。武安国、张大强、莫笑尘!”
“卑职在!”
“你们分别率领本营人马从中路突进,牵制住满人...”
魏渊突然停了下来,他抬手示意众人保持安静。
“好像有什么动静?”
魏渊正要派“夜不收”前去打探,已经有士兵前来送信了。
“启禀将军,援军来了!”
“什么?!”
原本魏渊已经对援军放弃了幻想,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洪承畴的援军竟然到了。
“是哪位将军?”
“山海关总兵马科。”
“马科?”
那个处处同自己作对的马科竟然前来增援他,魏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话间,只见一个身影翻身下马,并没有弄出多大声响的来到了魏渊面前。
“山海关总兵马科,奉督师之命前来增援魏侯爷。”
看得出来,马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魏渊尽管心中满是诧异,但还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道:
“马总兵辛苦了,我正在进行战前布置,马总兵有何高见正好说来听听。”
听了魏渊的话,马科冷冷的回答说:
“我只是前来增援的,需要我做什么。魏侯爷直接安排便是。”
马科不阴不阳的态度使得魏渊大为火光,但如今大战在即,他又不好发作。
“既然如此,那马总兵就负责后援吧。如果那处攻击遇阻较大,你就前去支援。”
“是!”
尽管马科速来与自己不和,但有援军总比没有强。多了这1500人的支援,魏渊手头能够使用的兵力就更充足了。插曲过后,魏渊接着布置道:
“秦牧阳,你率领骑兵营迂回到满人的左翼防线进行攻击。”
“遵命!”
分兵三路攻击,魏渊亲自坐镇中军,夜袭小凌河防线的战斗打响了。
最先招呼满人的是魏渊用四轮马车拉来的的28门新式加农炮,强大的机动性以及超远的射程,使得这支由加农炮组成的炮营成了魏渊手中的王牌。
清军的防御工事由木质结构和沙石构成,这种简单堆砌而成的防线,与城墙的坚硬程度是丝毫不能相比的。一炮过去,防御工事轰然倒塌,几个当值的满人守军一下子被拍在了下面。
炮声大作,清军的阵营瞬时间就开锅了!尽管有所防备,但正红旗的这群满洲男儿们根本不相信汉人会有主动攻击的勇气。很显然,火炮营的第一轮炮击是彻底把他们打蒙了。
代善正坐在大帐内冥想,火炮产生的巨大声响惊得他身体一震,险些从椅子上跌落下去。
“怎么回事!”
传令兵急匆匆进账禀报道:
“报王爷!有敌军来袭!”
“什么!”
代善顾不上披上外衣,迈大步走出大帐瞧看。不远处隔着小凌河,明军阵地上火炮喷射的火舌清晰可见。他稳了稳心神,下令道:
“传令,使用红衣大炮还击。”
“喳!”
河岸两侧有若电闪雷鸣,炮口处愤怒的火舌将战场之上映衬的有如白昼一般。即便是如此震耳欲聋的声响,还是在将士们喊杀震天的冲锋中有所掩盖。明军踏着结冰的河面,不顾一切的向着清军阵地杀去地名。
此时此地,狭路相逢的勇者们舍命拼杀,计谋战术都统统退归到了次席,唯有搏上所有勇气的战斗才是决定生死的唯一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