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在地上呻吟起来。这几个饥民收拾完家丁之后,迅速的分散开来,混入到混乱的人群中去了。
周奎正在门口着急,周福急匆匆的跑回来向他禀报了府内发生的事。周奎大惊失色道:
“什么?!饥民中竟然藏有贼人!”
这下他真的怕了,这些人肯定讲不通道理,如今打又打不过,这下家里算是遭殃了。周福在一旁提醒道:
“老爷,快报官!快报官啊!”
周奎这才缓过神来。
“对对对!报官,报官!”
可是上哪去报官啊,自己的府门前站着上百名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衙役,自己还用上哪去报官啊!周奎指着那位刘指挥吼道:
“刘刚成!你快给老夫去抓人啊!快啊!”
见那位刘指挥没动,周奎又再三催促。这刘指挥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眼下这形势明摆着,听周奎的无疑会得罪了魏渊,可不听吧,估计下场也好不到哪去。正当他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时。
魏渊突然大喊道:
“国丈施舍饭菜时有饥民妄动,入府骚动,所有人即刻进府缉拿,同时清点财物!”
“遵命!”
上百名锦衣卫联合着五城兵马司的衙役齐声回应,魏渊迈步当先的往府里走去。此时周奎孤身一人,想拦是拦不住了。而且此时他担忧府内钱财,也没心思去拦了。
这些等待多时的官兵们,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周奎府内。而嘉定伯府内的骚乱仍在继续,饥民跑到哪,衙役就追到哪。说来也奇怪,这些饥民总是能躲开衙役的追捕,更有几名饥民身手了的,竟然能一跃上墙,轻松逃出包围。
一时间,瓷器的破碎声,小孩的啼哭声,妇女的惊叫声,男人的咒骂声此起彼伏。整个府内乱成了一锅粥。
折腾了半天功夫,太阳已经开始西垂。饥民们总算是被全部“请”出了国丈府,可周奎也被折腾的够呛了。此时这位国丈大人一脸颓废的坐在自家房屋的台阶上,看着负责查抄的衙役将府中一箱箱金银珠宝统统搬到院子内进行清登,时不时心疼的喊上两声。
“哎!你们小心着点!那可是熙宁年间定窑出品的稀罕物。碰碎了你们的脑袋都赔不起!”
微弱的抵抗声淹没在嘈杂的环境里,根本没人注意到他说了什么。曹化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周奎的身后。
“国丈大可不必如此,缴些军饷也是为皇家分忧不是。”
周奎扭着头赌气说道:
“敢情东西不是你家的,那可都是我的心头肉啊!这个魏渊,老夫一定要把这笔帐给讨回来!”
突然曹化淳俯下身子,凑在周奎耳边说道:
“国丈爷,你好糊涂啊。这件事...”
周奎闻言立刻双眼放光,。
“还是你的脑子灵!”
立刻他仿佛换了个人般起身大步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招呼着管家周福马上备车。
“周福,快点给老夫备车!”
周福有些诧异。
“老爷,这一院子的东西不看着啦?”
“不看了不看了,快点,马上备车出门!”
喧闹中,一辆马车出了相国府,朝西向着皇城奔去。
经过清点,国丈府内共有白银97万两,珠宝字画数不胜数。初听这个数字魏渊难免有些失望,这与史书中记载的白银几百万相差不小。但转念又一想,后世修书难免有失真的部分。但有这么多银两,也足够支援魏渊的征饷计划了。
钱虽然查出来了,可周奎却不见了。这下众人犯了难,周奎不在场,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这么直接从府里把银子拉出去好像又不太合适。
正当众人寻找周奎之时,黑衣司的探子悄悄向魏渊报告了周奎的动向。原来这周奎从府中出去直接去了宫中,现在正在太子的东宫里待着呢。
魏渊一合计,心想周奎这老无赖是要将耍赖进行到底啊!他以为躲在宫中当缩头乌龟我就拿他没办法了?呵呵,既然你如此,那就不要怪我魏渊不客气了。原本按照魏渊的计划,他会逼迫周奎拿走家中五分之一的白银充作军饷。可如今这形势,人没了也不需要逼迫了,既然如此...
魏渊朝手下吩咐道:
“来啊,将这些查抄的白银登记封存,装箱带走!”
在场的军士闻言皆惊!如此多的银两,就这么拉走!这晋国公是想干什么啊!曹化淳急忙上前劝阻道:
“国公爷!国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