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天多高、海多深,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抬出这几个人,即刻就怂了。
“劳烦了,我们就坐在此处吧。”
说着魏渊示意沈炼、李奉之坐下喝茶。
徐佛见状甚是欢喜,毕竟魏渊这样的金主儿是越多越好,徐佛忙说道:
“点不了花魁公子您也别当回事,这样,今儿个我给您安排个处子儿,保证上乘,您啊!就看看花魁,等着晚上逍遥吧。”
魏渊赏了徐佛几两银子,道了声谢,便不在谈论选花席的事了。待到徐佛离去,魏渊又喊来了那龟奴,问起了刚才提到的三人。
于是那龟奴便如数家珍的讲了起来。
“能在今夜花魁大会中点花魁的可都不是寻常人物,牧斋先生那可是咱们南京户部尚书,整个江南的财神爷;再说那位朱侯爷朱国弼,人家是世袭的抚宁侯,当今的漕运总督;那位秦老板虽说不为官,可他乃是江南钱家的第一富商,跺跺脚整个江南商界都要颤三颤的人物。”
突然间魏渊发现选花席上还有一张椅子,于是问道:
“我怎么瞧着上面还有一张椅子呢?”
选花席位于湖中小楼的正对面,乃是一处方亭,正前方摆着三张八仙桌,而在三张八仙桌之后还有一张高椅。龟奴看了看,笑着回答道:
“哦,那个呀。那是咱们江南的风俗,自打五代十国那会就有了。那个位置叫做独占花魁。”
这个词魏渊倒是熟悉,后世他可没少听那位非主流相声演员的单口相声“卖油郎独占花魁”。但如今一个椅子叫这个名,他还真是不太明白其中的含义。
“那,那个座位可以坐吗?”
龟奴一阵坏笑。
“嘿嘿,那就是个座,当然能座。只是,这独占花魁可是好坐不好起,小爷您还是算了吧。踏踏实实看看选花魁,晚上往哪个姑娘的温柔乡里一钻,多美啊!”
“好坐不好起?我倒是要看看怎么个不好起法。”
龟奴说这话也是为了报复沈炼方才的蛮横,他寻思损一下魏渊,嘴上痛快一下也就行了。可谁知道魏渊却不吃他这一套。听了他的话,魏渊径直起身朝着选花席走去,那龟奴一看这情景,顿时就慌了。
“哎!那位爷,您去哪?”
说着他就想拦住魏渊,凭他怎么可能拦得住,沈炼一把扭住了他的胳膊,疼的那龟奴嗷嗷直叫,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魏渊从容的登上选花席,此刻席上的座位都还空着,他径直来到了独占花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这边的骚动顿时引起了徐佛的注意,当她赶到选花席时,魏渊已经坐了下来。龟奴揉着刚才被沈炼弄得生疼的胳膊,向她哭诉道:
“我劝这位小爷,可是他非要坐在这...”
徐佛看了看魏渊,心想这富家少真是不懂规矩,简直是狂妄之极。她冷笑了一声,对着龟奴说道:
“无妨,他既要寻不痛快,咱们何必拦着他,让他坐那便是,通知左右,就说有人要独占花魁了。”
龟奴咧着嘴,不知是疼的难受还是在跟着讪笑。
“好!我这就去通知,叫这小子也知道知道规矩。”
徐佛有些幸灾乐祸的对身旁的龟奴说:
“等着吧,今夜有好戏看了。”
不多时,有人搬出了一扇屏风,将魏渊所在的区域同前面的选花席隔断开来,这屏风的摆放极为巧妙,从魏渊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面前的小楼二层,也就是一会将要选花魁的地方,而四周的人却都无法看清楚他这里的情况。
片刻之后,清脆的银铃声响了起来。魏渊只听得有人高声喊道:
“独占花魁!”
接着花鼓有节奏的敲打起来。鼓声一响,整座庭院之内,场面上先是产生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片刻之后骚动就变成一片哗然声,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了湖中心的选花席上。
楼上的几位姑娘正在候着准备去选花魁,听到楼下的花鼓声,寇白门快步来到窗户边向外瞧看,寇白门年方十七,是金凤阁近期炙手可热的新角儿,她平日里快人快语,性格泼辣,尤其精于舞蹈。向外望了一下之后,寇白门有些不敢相信的喊道:
“快看啊!有人要独占花魁!”
正在比对衣服花色的董小宛闻言,立即就问:
“你是不是看错了?”
董小宛的年岁较之寇白门要长一些,她温文尔雅,端庄秀丽,是金凤阁中出了名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