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兵马司的吏目,此处乃是我的辖区。”
说罢这官差一副得意的神情瞧着沈炼。正当他准备采取下一步动作时,人群之中传来一个声音道:
“我看你不像兵马司的吏目,倒像是秦楚龙的家丁!”
“谁!是谁敢如此大胆!”
官差寻声望去,只见一位青年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在他身后则跟着几名家丁。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官差,一瞧见这位年轻人,气势顿时就挨了几分。
秦楚龙也认识这年轻人,他不屑的哼了哼道:
“我当是谁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原来是倭寇家的小杂种啊!这就难怪了。”
那位青年身后的家丁,一听到秦楚龙这么说,顿时都气愤的想要上前动手。但那位青年却制止住了他们。
“倭人又如何,总好过你这小人。”
对于小人这等称呼,秦楚龙显得丝毫不在意,毕竟行走江湖多年,丧尽天良的事也没少干,一个小人的称呼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看着官差有些胆怯,秦楚龙不屑的命令道:
“怕什么!若是他老子来了,我还要避讳三分,他一个东瀛来的毛头小子,不要在意!”
经秦楚龙这么一说,官差心里的底气又足了些。
“郑公子,今天的架势您也明白。秦老爷在这,还请您不要耽误我们办差。”
沈炼接过了话茬。
“不知官家准备怎么办差啊?”
那官差笑了笑。
“你们无故打伤无辜,先跟我回衙门再说!”
一直在一旁观瞧的魏渊此刻站了起来。
“你这官差真有些意思,不分青红皂白就咬定是我们无故伤人。看来朝廷还真是养了不少废人。”
这官差平日里也算是这一片有些势力的人物,哪个人见了他不得点头客气一番。今天倒好,秦楚龙、郑公子,金陵城里的厉害角色都让他给遇见了,刚刚挨了郑公子的讥讽,正有一肚子火无处去撒,此刻被魏渊这么说,他立刻就火了。
“他奶奶的!今天真是邪了门了。哪根葱都敢骑在老子头上了,都给我拿了!”
身后的一班衙役闻言立刻就准备上手,要论打架,魏渊可不会把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再说还有沈炼和李奉之两员悍将。可此地毕竟是烟花场所,而他魏渊又是大明的朝廷命官。若是被人认出传扬出去,只怕会给那些虎视眈眈的言官们以口实。
于是魏渊朝沈炼、李奉之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随他一起冲出去。两人追随魏渊许久,自然立刻便领会了。
还没等那些个衙役们冲上来,沈炼、李奉之二人左右一分,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那些平日里只会吓唬百姓的衙役,那里是这两位凶神的对手,一时间惨叫之声四起。
形势的变化大大出乎了秦楚龙的意料,他没想到这群人竟然对官差下手。正当他愣在原地之时,魏渊已经冲到了他的近前。魏渊早就瞧着这姓秦的不顺眼了,只见此刻他一跃而起,秦楚龙只觉得黑影袭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已经被人重重的踢了出去。
秦楚龙只觉得腹部一股钻心之痛袭来,踉跄着退了好几步,一头栽进了身后的水池中。那几个刚刚爬上岸的手下,见主子落水,又重新跳回水里救人。
踢翻了秦楚龙,魏渊抬头瞧了瞧柳如是所在的小楼,选花席同小楼只间的距离不足两丈。魏渊一个助跑直接朝着小楼奔去,待冲到水畔之时,纵身一跃,竟然直接跳到了小楼之上。
徐佛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这小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竟敢在这金陵城里殴打官差。还没等她缓过神来,魏渊一跃之下已经来到了近前。
徐佛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这位小爷,您、您这是要干什么?”
柳如是也吓得花容失色,如此大胆的年轻人她也是第一次见识。而此刻这年轻人竟然冲到了自己面前,惊吓之余,柳如是看清了少年的长相,年轻的脸孔之上洋溢的自信英武之气,不知为何,柳如是的内心竟然还多了几分悸动。
魏渊的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仿佛这场乱斗只是孩童游戏一般,他大步来到徐佛面前。
“此番我独占花魁没问题吧。”
话虽是对徐佛说的,可魏渊的视线越过了她,直接盯着柳如是。热忱的目光顿时令柳如是羞红了脸。
“这...”
徐佛不知道魏渊此话何意,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了。正当她疑惑之时,魏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