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获得更美好的解决方法,这样的自己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她再也明白不过这不过是毫无觉悟的自己一厢情愿的天真想法。
所以,当时的自己无法阻止阿尔曼。
但是——
般若的内心深处还是不能原谅看着认识的人步入死亡的她。
而自己这些幼稚得可笑的矛盾以及烦恼,与这个女孩一直来忍受的孤独,逃出生天后遭受的迫害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般若咬紧牙关,反抗了那股无形的力量。
浑身因为痛楚而颤抖起来,险些站不稳的她看向了眼前的的皇女,心口那里开始出现了撕裂胸膛的疼痛。
般若的瞳孔变得金属质了起来,条状的瞳孔闪烁着琥珀般的光辉。
而米洛丽斯也在忍耐些什么。
在深信不疑自己能够帮助她的般若面前,米洛丽斯好几次差点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向她倾述的冲动,垂下了眼眸。
那个感觉仿佛自己的心被眼前的人夺走了,捂着发疼得厉害胸口的手背上,皇女的泪水滴在了上面。
“我……真的,很想舍弃皇女的身份,跟般若阁下离开。”
她在离开王宫之前就想要说了,自己在自从遇见她们之后,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开心的这件事。
“我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办。明明什么也做不到的自己,连这点能为国民做的事都拒绝的话,等于我舍弃了这些年来作为皇女的骄傲,因为那份骄傲,我才能忍受的孤独,坚持到阁下们的营救。”
每一日不再是在无人回应自己的地下室内,无力的发抖中度过。求救的话,是换来是魔物的咆哮与巫妖的蛊惑,以前的自己只能闭上嘴巴,默默忍受寂静的黑暗。
但这些痛苦在遇到眼前的人之后都消失了,即使是被托雷斯人民无视的自己,这个人也会为她挺身而出,从不会坐视不理。
米洛丽斯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生生的人,
并让她感觉自己没在那三年间死去的人,
就是般若,是她的救世主。
然而——
米洛丽斯打从内心的控诉发出的哭喊,让忍受着某个存在折磨的般若的表情复杂无比,变得越发的扭曲起来。
“想要放弃作为皇女的骄傲很简单。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我担心很多人因我而受到伤害啊。般若阁下。”
伴随着哭喊出来的话语,般若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眼前的少女与那些身负特权,只懂得利用权势呼风唤雨以外,就什么都不懂的贵族最大不同。
从往至今,她都相信越是拥有权势与力量,被套在身上的规矩就越少。即有权势的人不必为他人无理取闹的指责而默不作声,也不用顺应他人为了自己的方便,造成的突发状况时做出任何奉陪的举动。对此,原本的她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
但眼前的女孩不同。
没有丝毫的野心与欲望,巨大的责任感已经深刻地铭入了她的娇弱身子,直到死亡就快降临到自己身上,孤独的死去了。哪怕他人给予逃跑的机会也不愿意接受,就以连统治者都不是的她,单单因为自己的出身,打算去承担在般若看来莫名其妙的责任。
般若早已经看透了。即使一个人在成长了之后,这个世界能给人们的从来不是无偿的自由。如果不遵从本心的话,他人就会给予她套上了一道道枷锁的选择。不够强大的话,其他的人们会强加想法在那个人的身上。而那种美其名为责任,与自己无关,又能够杀死自己的重担还有背负下去的必要吗?
——除此之外,般若其实什么也不懂,也不想去理解这些与自己无缘又过于沉重的事物。
而这样的自己又有多么的愚蠢。
般若如此自嘲内心深处的她。
以为皇女所经历的黑暗既然已经消失,自己就没有再为对方多做考虑了。没去注意眼前的人心灵早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在那无数的小裂痕扩大的如今,般若总算发现自己是蠢得多么让人不可置信。
——没有人能不失去任何一点事物,就在地下室里安然的、度过昼夜交替也无法得知的千日之久。
米洛丽斯内心还存在着无助而幼小的她,所经历的痛苦并不是容易消除的事物。
——因为。
皇女的心中从未绝望过,却也从未获得希望。
但是,要眼前的孩子因对人民的仁爱而自己牺牲。宁静地接受一切——这种鬼事,她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假如那个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