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语在她脑海中回荡,如潮水般漫上心头。就在这一刹那,她颈间隐藏于衣襟下的宝石项链缓缓亮起,光辉刺目如同鲜血,幽深如永夜。奇异的波动如脉搏般跳动,让般若的意识都似乎变得模糊了一些,而宝石项链又很快的重新归于平静。
即使如此,般若在霎那间,翡翠般的眼眸中已经泛起涟漪,深邃而空灵。
犹如福至心灵,她洞悉了一些奥秘。般若感受到某种无形的力量涌入体内,既陌生又熟悉——像是沉睡在她灵魂深处的古老本能,终于在此刻苏醒。
在前一秒,即便明知三人不足以伤及她分毫,殊死的拼命却仍可能带来些许麻烦。深知自身力量的般若,克制着没有释放过于剧烈的魔法,担心影响周围建筑和无辜者。然而就在此刻,某种“启示”降临,之前的担心显得十分可笑一般。
那感觉如高位者俯视低位者的绝对压制,强烈到让她无法忽视。
她微微抬起下颌,语气冷然,吐出一个字:
“定。”
霎时间,世界仿佛静止了。
空气瞬间凝固,三位神使在冲向般若的半途骤然僵住,扭曲的肢体停滞于半空,像被看不见的丝线吊住的破损木偶。他们的面孔上仍挂着燃烧生命所带来的疯狂,但下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掐住命运的咽喉,那疯狂转为惊恐。
他们终于意识到,那束缚他们的并非对方的法术,而是来自自身的魔力——那本应忠于他们的力量,如今却化作獠牙,反噬了它们的主人。
他们试图挣扎,但每一分抗拒都让禁咒更深地啃噬他们的生命。原本如风中残烛的生机,在对抗自己的魔力时迅速燃尽。
不到几个呼吸,生命本就濒临枯竭的三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三人就化作灰烬,消散在空中。
灰雾飘散,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仿佛死神的阴影曾短暂停留。
“这……这……”
目睹这一幕,脱离了奇异状态的般若也不由得愣住了。
她明白其中缘由,却仍被亲眼所见的场景冲击得久久无法回神。
她转身望向贝拉,只见后者张大了嘴,嘴巴大得仿佛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那个,贝拉前辈——”
“后辈你先别说话,我有点害怕。”贝拉皱着姣好的眉,脸上的表情混杂着震惊与疑惑。
贝拉的声音打断了般若,她的表情满是复杂,既惊叹又困惑。
“后辈你说实话,你是魔力的祖宗还是亲女儿?一句‘定’,就让魔力反水了不说,还转换成了攻击施法者的手段?即使这三人的魔力确实掺杂了些古怪,但那说不过去啊!简直颠覆魔力学中的常识中的常识!魔力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哎呀,我想不通,我要疯了!”
贝拉一边说着,一边狂抓自己如雪银般耀眼美丽的发丝,表情扭曲,碎碎念着,仿佛试图以这种方式让大脑运转正常。
“前辈,冷静点,别抓自己头发……也别晃我!好晕的。”
般若被她按着肩膀摇晃得头晕,忍不住抗议。
贝拉停下动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眼中仍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就在这时,空气中再次传来细微的魔力波动。
两人几乎同时转头望向声源,目光中充满警惕。般若迅速调整魔力准备瞬发咒语,而贝拉则后退几步,将吉米的父母护在身后,法杖轻轻一挥,布下防御屏障。
墙角处,尘埃飞舞,泥土无声堆积。一个复杂的魔法阵逐渐显露出来。
地面的符文如血般散发暗红光芒,驱动着周围的元素形成了一扇石门。那是一道高大而古老,边缘刻满了模糊的咒文的门庭。
石门的中央缓缓开启,露出通往地下的漆黑阶梯,深邃而幽暗,仿佛要吞噬一切。
贝拉斜睨般若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看样子,它在邀请你呢。”
般若点点头,目光微微收敛,似在深思。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对于蠢蠢欲动的贝拉,般若轻摇了头。
般若的语气柔和,却透着决绝。
这时她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在魔法大学被视为过街老鼠,隐藏在暗处的旧教国人员会突然出现在她们眼底下,恰好被两人抓住线索顺藤摸瓜,哪怕吉米父亲的出现都是对方安排的吧。
“对方的目标是我,前辈,麻烦您先护送吉米的父母到安全的地方。我先去探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