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肯定是有的,但能重视到何等程度就不得而知了。”仇龙嘱咐道:“我们今日所讨论的一切,你务必守口如瓶,目前你首要的任务是活下去,努力成长。”
少女朱唇一抿,未做应答,眼神中半是谨慎、半是思索。
回到露宿的营地,寄身于“猎兵”构装的瑚藻烹制好了早餐,这回长途行军,吟游诗人表现得仿佛是个“万事通”。
每日早晚扎营、拔营,从帐篷的搭建到茅坑的挖掘,从辨识野兽的足迹到野菜野果的采集,从给牲口套笼头修蹄铁到驾马车保养车体轮轴,就没有瑚藻不会做的。
拉车的四头骡子和两匹骑乘马正在吃精饲料,瑚藻提前加了盐和鸡蛋、豆饼搅过,篝火旁的矮木几上放着姜茶、薯粉面饼、煎腌山猪肉、生拌苦苣。
闻着食物的香气,阿洛缇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进到马车里换了身干爽的里衣,待她坐到矮木几边,发现又多了一捧寒莓盛在木碗里,熟透的浆果殷红饱满,好似牙齿一碰酸甜的汁液就会在嘴里爆开。
“这是我昨晚在周边侦查时捡的,快尝尝。”瑚藻擦干手上的水说到。
“谢谢,瑚藻女士,实在是太贴心了。”少女拈了一粒寒莓送入口中,自打瑚藻有了新的身体,就把她从契灵平庸的厨艺中解放了出来。
论战斗厮杀,瑚藻连仇龙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不了,但论张罗饮食起居,瑚藻的本事仇龙是拍马也赶不上,所以旅程相关的一应事务均是由吟游诗人一手操办。
代步工具是一辆四轮带篷马车,被仇龙改造后,多了减震的弹簧和一堆结实的金属零部件,有宽敞的载货空间,不便搭帐篷时或者有伤病员时,旅者可以直接睡在车上,阿洛缇上午通常会在车里休息和冥想,官道平坦的路面条件把马车的故障率降到了最低。
扩容袋是魔法容器里的基础款,放入物体的尺寸要符合袋口的大小,内部的空间大概是实际容量的几倍,最多能减免几十公斤的重量,仅能存放死物,不建议收纳复杂或不稳定的超凡物品,限制颇多,但普通人也能使用。
有仇龙下拨的充足预算,瑚藻购置了十来个扩容袋,装满了生活物资堆放在马车上,供阿洛缇一人消耗,让少女的衣食用度比在定辽城中还享受,亦是少女能在路途中锻炼、学习不懈的物质基础。
阿洛缇享用美味的早餐的时间,仇龙就帮瑚藻收拾行装,顺便向吟游诗人请教如何整理挽具并把马套上车,因为即使有驱动核心隔绝了死灵的灵体接触,动物们仍旧不喜欢没有呼吸、没有体温的构装体。
用法术控制动物是部分神职人员和游侠的专长,仇龙想施展类似的魔法需要借助某种道具,十分不便,而吟游诗人生前也有安抚动物的法术,瑚藻死后虽然无法运用,但保留了一些非魔法的小技巧,能让坏脾气的马和骡子平静乖顺。
对构装体感到不安的何止是队伍中的动物。
与阿洛缇同行的还有遥州的另外四位候选者,由于香萝氏族的人脉牵扯甚广,原定的大量推荐人员都因政治立场存疑,又来不及仔细甄别而被剔除,学府的名额缩减,算上少女只有两位见习魔法师,剩下三位分别来自守备军和宗教界,他们也各自领有军仆和随从。
随从最多的是吉努什·刺荆,他乘坐着一辆精致的厢式四轮马车,车夫、护卫、侍者各两人,随从最少的是一位战士,仅有两名军仆负责帮他照料坐骑和甲械,余下的两位候选者均带了四个随从。
这些人的见识要比一般市民更为丰富,也听闻了一些真真假假的流言蜚语,尤其是少女的契灵桀骜不驯之事,所以刚出发时大多数人对阿洛缇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不过,仇龙中途换上了新构装,且驾驶“猎兵”的瑚藻凭空出现,引发了队伍中的人心转变。
正是考虑到友军同伴的感观,瑚藻的“猎兵”外型经过细节美化,不再是金属人偶的怪异模样,看上去跟穿着全身甲、披着斗篷的精灵差不多,众人只是对她的身份略感困惑。
而仇龙的新构装高两米,体格魁伟,背部隆起好像背着什么重物,从头到脚被厚厚的带袖斗篷遮住,里面还裹了层粗布罩衣,虽说大家根据观察认出了这是改头换面的敌龙者,可还是禁不住心怀戒惧。
他们凭直觉感到少女的契灵似乎更强大了,这也意味着急需更高层级的力量去约束。
众人起先都怀疑阿洛缇与这两个构装体间的关系是否牢固可靠,会不会发生契灵反水的事件,毕竟双方实力对比悬殊,相处一段时日后,他们发觉仇龙与瑚藻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