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觉得自己还是输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范春坐在道观的窗边趴在窗沿上闷闷的说道。
“陛下很在乎这个吗?”
“那当然了!”
范春转过身来握着拳头说道。
“男人的胜负欲啊,那可是和冰淇淋先吃雪球还是先吃甜筒一样重要的事啊!”
他接着说道。
“不过吗...”
范春环顾四周。
“他说简陋实在是太谦虚了啊!这简直是家徒四壁啊,只比水泥管子强了点啊!”
视线里,整个道观的内部除了一张用草席铺成的地铺外,就只剩了一把四条腿不一样齐坐起来像跷跷板一样的凳子了。连周围的墙壁都有许多的裂缝,真不知道它先前的主人是如何在这里生活下去的。
范春坐在那把凳子上左右摇晃,脑海中自动响起了松年的声音,以及他给范春普及的这个世界的一些设定。
‘哎呀,不行啊!还是头疼啊!’
他想起松年说的那些关于宗教方面的东西,对于这些,范春自打上小学时被街边算命的骗走两根棒棒糖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兴趣了,所以如今让他钻研这些简直是一种折磨。
范春轻叹一声,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不打算继续自虐了。
柒在屋子里搜寻了一番,找到了堆在角落处袋子里那一点点可怜的谷子,她低头喃喃道。
“没有可以煮它们的鼎或者锅啊...”
“去找村里人借呗,你在这等着,我去!”
范春闻言说道,他利索的起身折返回去,走到半路才发觉柒还是小心翼翼的跟了上来。他笑了笑,任由对方掩藏在他身后的阴影里然后很快又回到了之前的村里。
这个时间村里人大多都歇息了,幸运的是那时和范春亲切交流的那个叫更叟的孙子在村口值夜。
范春通过他轻易的就找到了更叟,他忽略掉更叟再次看见他是那像看什么野怪一样的眼神向其说明了来意。
或许是这时间村里的青壮都在的缘故,更叟说话时的底气明显的增多了些。
他向范春说到,村子里仅有两口锅且是当地的都督借贷给村里人共用的,一般保存在税官那里。那个税官周复先前提起过,其为人色厉内荏且吝啬至极,一般只会在群宴时才会拿出来,且还要看他好一顿脸色。
最后更叟还是答应了范春去帮他问问看,令人奇怪的是那个税官周复一听更叟说是范春要借二话没说就拿了出来,然后紧紧锁住门扉就像躲避灾祸那样,可把更叟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范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他把那时松年画的画交给的更叟并跟他说松年已经迎着夕阳远去了,去追求自己成为宇航员和科学家的梦想去了。
更叟不理解什么是宇航员和科学家,但他却展现了与送走范春时截然相反的态度。他老泪纵横一直追到村口,要不是他孙子黑蛋拦着估计这会都追出五里地了。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送我时候跟送走精英怪一样,送他反倒像冒险家一样?明明我才是冒险家他只是个Npc而已啊!”
做完这一切后范春和柒回到了道观了,柒动手将松年留下来的那些耗子看了都眼红的谷子煮成了粥,再配上柒随身带的肉干解决了一顿晚餐。
范春本想把锅送还回去,但又一想村里人也不待见自己那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
‘哼!谁叫你们把我当精英怪来着,精英怪就要有精英怪的样子!’
他躺在草席子上,枕着柒的斗篷看着窗外的夜色愤愤的想到。
柒将凳子搬到范春身边坐在那里,她的个子相比于凳子来说还是不够高,坐在上面只有脚尖能够触碰到地上。
令人意外的是,柒坐在那把高地不平的凳子上居然纹丝不动,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身体掩藏在黑暗中,一双闪着光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范春,一动不动。
范春被她看的有些发麻,尝试着说道。
“柒啊,你,你这样看着我我睡不着啊...就好像被探照灯照着一样啊!”
“柒明白了。”
柒轻声的应了一声,渐渐的,她的双眼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更可怕了好吧!就好像小时候总幻想被子外面有什么妖怪一样啊!我现在连被子都没有想躲起来都做不到啊!’
夜已经深了,范春还是睡不着,不是周围有“妖怪”的缘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