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一般不敢进深山去,附近的猎物有限,你爹和你舅舅不想跟村里乡亲抢猎物,就进深山去了。”萧一熊的娘道。
萧一熊的娘是村里叶家人,名叫叶碧荷,今年二十七八岁年纪,是村里有名的美人。
“整个村子,也就只有萧叔叔和叶伯伯两人敢单独进入深山中去了,不过他们这一去至少等待明天傍晚才能回来。”吴言道。
“下次我也要让爹和舅舅带我一起去。”萧二丫嚷嚷道。
“等你长大了再说吧。”萧夫人道。
“哥哥,你的脸怎么回事?”妹妹萧二丫突然发现哥哥的脸有一侧红红的,上面隐隐约约还有巴掌印,萧二丫今年十岁,左边脸颊上有一块半个小手掌大小的乌黑胎记,仍然掩饰不了她的美丽纯真,不过二丫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哦,那个”萧一熊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掩饰过去。
“那个,昨天夜里我看到熊哥的脸上爬着一只蚊子,正要叮他,我就一巴掌扇了过去。”吴言解释道。
“蚊子会咬脸吗?我的脸怎么从来都没有被蚊子咬过?”
吴言、萧一熊两人一起盯着萧二丫看了看,只见她右侧的小脸蛋粉扑扑的光滑如玉,按理说这样粉嫩的皮肤,蚊子最爱叮咬才对,可愣是没有被叮咬一口。
蚊子不咬脸的最鲜明的实例就在眼前,吴言也不好搪塞,只得补充了一句:“也许那只蚊子眼神不大好使,把熊哥的脸蛋看成了屁股蛋子。”
萧二丫闻言咯咯咯咯地娇笑了起来。
萧一熊朝着吴言挥了挥拳头,吴言顿时怂了:“我说着玩的,脸怎么会像屁股呢。”
萧一熊点了点头,“对啊,起码没那么厚。”
“以前是不像,不过现在真的有点像了。”吴言看了看他那红彤彤的脸蛋道。
“像什么?”
“猴屁股!”萧二丫伶俐的接过了吴言的话茬。
萧夫人看着三个调皮鬼,无奈地摇了摇头。
早饭过后,兄妹三人赶着两匹马和几头骡子去村外草地放牧,一般放牧一边割着青草,家里还喂养着几头野生麂鹿和几只野兔,那是萧家兄妹的爹爹萧远峰去山上打猎时捕捉回来的。
三兄妹一边放牧割草,一边顽皮打闹,他们从小一直这样。
这个村子名叫上坪村,村中有一条溪流自北向南横穿而过,小溪两岸多是碧玉似的垂柳,溪流的堤岸之外是一块块呈不规则几何图形的稻田,这些稻田沿着溪流的方向东高到底呈阶梯状分布,层次分明。
稻田之外便是一般的高低不同错落有致的麦田,一条条小路纵横交错,把各家的房屋和稻田、麦田连接了起来。
再往远处便是一片片丛林,丛林之外便是围着这片村庄的大山的山脚了。
村庄里凡是有着王家庄、李家院、马家屯这样的名称的地方,村民居住的都比较集中,且大多都是同姓家族。
除此之外的村民居住的都十分分散。
上坪村南北绵延十余里,东西宽约四里,南面的村尾跟溪水下游的另一个村子下河村交界。
这两个村子都会时不时的遭遇山贼的劫掠,然而奇怪的是没人知道这些山贼们藏身在何处,每次都是突然出现在村中,像从天而降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所以村里人把他们称为“天贼!”
当然不是所有的村民都因为害怕山贼而藏起来,就比如上坪村北面村头的萧家。
奇怪的是,连村里一些富户都不能幸免,可是萧家以及萧夫人的娘家叶家,山贼们从来都没有光顾过。
叶家居住在村庄的西北侧,北面山坡的山脚处,除了叶家之外,那里还住着李家人和张家人。
为了确保安全,这三个孩子并未走远,就在村子周围附近的山坡上忙碌。
下午太阳偏西时,三兄妹驱赶着一群牲口往家走去,萧一熊扛起了一大捆草绳宽扎的结结实实的青草,这么一大捆青草通常是一个成年壮汉扛起来的分量,庞大的体积跟一座小山似的压在他的肩上,几乎完全遮盖住了他那幼小的身子。
路旁矮小的野草灌木遮盖住了萧一熊行走的两条腿,若是突然有人看见这番场景,还以为一大捆青草自己在低空飞行。
吴言扛着一小捆青草,萧二丫的小背篓里装着一些野菜。
三个少年低着头匆匆赶路,小吴言突然开口道:“熊哥,什么时候萧叔叔和叶伯伯带我去山上学习打猎呀?”
“你还得再过两年,力气再大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