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人,有大人有小孩。
吴言心中大惊:萧家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四人加快速度朝萧家赶去,刚到萧家,只见萧家大门紧闭,门前的人一见吴言回来了,不等吴言开口,其中一个中年妇女道:“小言子,我们都听说了你误人子弟的事,你要把学费赔给我们。”
“是啊,我们在这儿等了半天了,你干娘不在家,也不知道她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你干娘赔给我们也行。”一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原来这些人是来要求自己退学费的,吴言扫视了一眼人群里的人,这里面有七八个要么是子女在学场上学,要么是本人在学场上学,其他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学费我可以按照名册上登记的,一分不少退给每一个人,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声明,我没有误人子弟。”吴言带着愤怒而又十分坚决的语气高声道。
“要说赔别人的也就罢了,可是你张白眼来了这么多天一个子没交,还欠着十天学费,凭啥退你的钱?”
吴言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间的张老三、张白眼等四人,这几人跟阎家少爷关系不错,学费都是一文未交,吴言继续说道,“你们几个一开始都说自己家里没钱,先欠着,等到秋天丰收之时把山货卖了一并交清。”
“我是没交学费,可是我在你这里白白耽误了十多天,家里的农活都没有帮上忙,这十天里也没有玩上,你得赔我的务工费不是?”杨少得意的说道。
“是啊,这十天天我们还能抓不少兔子和山鸡呢。”张老三在一旁说道。
“所以,我刚才叫你赔我们这十天的学费,实在是让你赔少了,我们一天抓几只山鸡都能赚好几文呢,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要赔我们每个人每天至少五文钱,一共是多少来着?”
“我数数。”张老三掰着手指算了一会儿道,“一共二十文。”
张白眼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道:“笨蛋,二十文钱是四个人一天的,四天一共是八十文。”
吴言故作镇定笑道:“你们会算四个五相加等于二十,这几天不是我教你们的吗?虽然文字有错,但是算术没有教错,我总还教了你们一点东西,你们怎么能反过来要钱呢?”
“你教的那些最多值三文钱,张老三他们每天抓兔子和山鸡,能抓好几只,每天至少能卖上八九文钱,抵消你那三文钱的学费,每天只让你找回五文钱,他们算的没有问题啊。”
张白眼一脸坏笑道,此时的他心中在想,若能帮助这几人从这两小子身上榨出钱来,我也能分得几文钱,到时候再加上我身上的几文零用钱,买两个耳环,去哄哄王家那小姑娘,要不了两天就会自愿跟我到山林中去,那时候嘿嘿,张白眼想到这里很是得意,却压根儿没有想到自己的白眼形象招了多少姑娘的嫌弃。
“既然你们几个抓兔子和山鸡一天便能赚那么多钱,为何一开始连一天半文钱的学费都不愿意交?看来你们早就打算好一文钱不交,白上一年学吧,我说的对不对?”吴言道。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不过现在嘛,我发现根本没当初所想那么麻烦,现在你欠我们钱。”张白眼得意地道。
“那,那还要赔我们的。”吴言一看,是几个少年在跟着杨少起哄,都想趁机讹吴言一笔。
杨少是杨自利之子,杨自利去年冬想把自己的两间空房租给里正府办村塾用,因为要价太高,里正府没同意,杨家怀恨在心,村塾开办之后,杨自利没有让他的儿子去村塾上学,后来觉得吴言开办的学场收费便宜,来学场上学的人反响不错,遂于几天前让杨少来学场上学。
杨家虽然是村里的富户,很有钱,杨自利却自私的很,从来只占便宜不吃亏,又抠门的很,哪怕小到半文钱都是只许进不许出,杨少才来学场上学四天,仅仅两文钱都不愿意交,非要欠着,说是年终一并还上,当然欠学费不止杨家一户,还有好几户都没交。
“学费交过了的,我会如数退还,但没交的,休想要钱。”吴言断然回答道。
杨少正待争辩,萧木寒插嘴道:“怎么滴,一文钱不交,还想反从我们手里抢钱啊,你们这些土匪过来试试。”
杨少等人早就知道萧木寒神勇不亚于他爹当年,不过萧木寒毕竟年少,力气还未长足,杨少等人心中虽胆怯,嘴上却不饶人:“哟呵,犯了国法的犯人,还觉得自己有理了是吧?看你们能嚣张到何时?”
“希望吴言你能从里正大院的牢房里活着出来!”
“哎哟!”
萧木寒气的一脚把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