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鼓包的大小虽比上次在七里牛山时遭七里牛峰袭击所受的蛰伤看起来要小上一些,但那外形似乎也差不多,难道还是蜇伤?难道叶伯伯他们昨天遇到的土匪是里正府的人?
还有昨天我经过里正府大院时发现有几名守卫不见了,还有几名是新面孔,如果是里正府的人去袭击叶、萧两家,那么必然要抽调人手,而且还有一部分人受了伤,不会再回去,这么解释的话,倒很能说的通。如果真是这样,要验证起来十分容易,只需要去一个地方就可以了。”
萧木寒以前叫萧一熊,跟吴言同岁,吴言习惯喊他“熊哥”,至于叶初阳么,他比吴言和萧一熊二人大上近两岁,吴言经常喊他“阳哥”,但他老以为是“羊哥”,十分不满,为此揍了吴言一顿。
结果这一顿揍反而引起了吴言的不满,索性真个把“羊哥”的称谓坐实了,气的叶初阳后来又揍了他好几顿,但吴言屡教不改,越挨揍越是把“羊”字叫的响亮,叶初阳力气极大,玩闹归玩闹,又不敢真的下手重了,被吴言叫的时间长了,叶初阳也就习惯了“羊哥”这个称呼了,于是吴言便就有了“熊”和“羊”两个动物称呼的哥。
吴言想到这里,再也顾不得碗里的水是否还是浑浊的,胡乱洗嗽一番,抹了两下脸,便准备去山坡上把萧木寒和叶初阳叫回来。
吴言把心中的想法对两位哥哥一说,两人也觉得此事蹊跷,急忙朝村里的大夫那里赶去,结果大夫并没有见到里正大院的人来此疗伤或是抓过什么药材。
吴言边走边想:“是了,村民不少人都在此处看病抓药,里正府的人如果真是冒充昨天那帮土匪的人,那么他们受了伤还在此处抓药治病,那不是明显暴露自己身份吗?看来我们需要打听别处。”
吴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萧木寒,萧木寒十分认同吴言的观点,二人继续寻找卖药的地方,经过打听二人得知,上坪村村里除了一个专业给人看病的大夫之外,用奇奇怪怪的法子兼职给人看病的土大夫们也有不少,他们用的治病方法都是当地民间流传的土方子,所用的药材也是从山上临时采集的新鲜药材,其中不乏各种奇怪的植物,令人恶心的虫子以及一些小动物。
更有甚者,使用的法子乃是祖上流传下来的祛除牛鬼蛇神之类的巫术。
如果每一家都去问的话,要走不少路浪费不少时间,如果直接去问里正府的守卫的话那是最方便的,但是这些守卫虽是里正府雇佣的民勇,却也是他们的心腹,若是贸然去问,不但什么都问不出来,性命被害然后毁尸灭迹都有可能,实在冒险。
至于李义山李大人,赵光背着他干的事,即使他看出端倪也从不了解和过问,况且这会儿里正府只剩下他一人,里正府的乱摊子早就把他忙的焦头烂额了。
至于王霸、赵富两人的尸体,早就在大火中化为了灰烬,去验伤那是不可能的事,况且吴言最害怕碰到尸体了。
“难道只能每个会治病的土大夫那里都去问一遍吗?”三位少年思来想去不得其法。
“有了,既然上坪村有这么多土大夫,那么其他村一定也有,里正府的人为了保密去其他村大夫那里抓药的可能性很大,上坪村人多嘴杂,同在一个村里,距离这么近,很快会被吃瓜大爷们传开的。
而且他们的伤都要尽快治疗,据熊哥所说他们袭击叶、萧两家的时间与那日去牢房里审讯我时的时间间隔并不算长,那么他们只可能在距离上坪村最近的几个村去抓药,下河村在上坪村的下游,与上坪村紧邻,无须翻山就可以到达,路是最好走的,下河村最有可能。”吴言一拍脑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