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粮征的是稻谷和小麦,以便放入粮仓储存起来,禁止加工成稻米和小麦粉。”
“那敢问大人,税率几何?”吴言道。
“朝廷实行什一而税的政策,由于天气大旱,当下亩产小麦不过一两百斤,朝廷有令,凡受灾地区每亩土地交粮二十斤。”魏大莽道。
“什么?每亩二十斤?可是他们按每亩四十斤收的。”围观群众们议论纷纷。
“大人听到了吧?如此大旱,村民食不果腹,里正府非但没有遵照执行朝廷政令,还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他们送去阎家、杨家请他们帮忙加工成白粉的上千斤小麦,是从何而来的,两位大人十分清楚了吧?”吴言道。
“请两位大人明察秋毫、惩治贪腐!”阎千钱见风使舵,立即跪下叩头道。
阎千钱这一跪,周围围观的一两百人一起跪下“请两位大人明察秋毫、惩治贪腐!”
李义山也跪下道:“里正府赵光不仅不尊朝廷政令,搜刮民脂民膏,还贪污腐化,为一己私利陷害良民,动用私刑,贪图富户送来的贵重特产,贪图精粉等奇物,结果导致里正府被炸毁,府内的六名府役和四名守卫当场毙命,两名守卫重伤,实属罪大恶极。”
这时那两名曾做过守卫的汉子也道:“启禀大人,里正府赵大人其实知道吴言本来并不是倭寇,但他为了功劳竟然诬陷吴言,并诬陷黑鸦、土狗、杨大广等多人,我们两人当时在内府当差,他们的阴谋我二人比较清楚。”
“大人,还有一事!”周围看热闹人群中的叶松突然高声道。
“何事?”
“五村近年来所闹的天贼事件,跟里正府赵光的等人有关!”
叶松道。
“什么?”
“不可能吧?”
“有可能,我们这些富户送的特产有限,朝廷给他们的拨款也不多,而里正府的特产堆积如山,赵光富得流油,我正纳闷呢,还以为是旁人送的,可是五个村的富户加起来也没有多少,难不成真是他们抢的?”
富户里有人小声道。
“怎么可能?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乐空怒道。
“可有证据?”
魏大莽问道。
“我便是证据。”
“还有我!”
萧母叶碧荷道。
“你?”
叶松把吴言入狱后,他与叶初阳、萧木寒、萧易秋等人在放牧时遭到山贼袭击,叶松射伤了赵富屁股,在回村路口处的小树林里,又遇到了扮成天贼的王霸等人,他们利用马蜂窝把王霸等人蜇伤紧接着便发现叶碧荷被抓走了。
叶碧荷也叙述了自己被抓入大牢中的经过。
周围围观的村民顿时一片大骂,想不到每逢秋收之后,村里闹天贼之事竟然是里正大人赵光,借征收公粮之名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还不算,还要扮成天贼把村民抢个干净,杀人放火,奸淫妻女,无恶不作。
“你的证词只能说明,因为你收养了吴言,被赵光当成了倭寇同党,故而抓你,至于他们扮成天贼,是因为叶松你勇冠五村无人能敌,但这并不能证明他们就是真的天贼。”
乐空刚要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一旦赵光是天贼,那他的侄子岂不是与天贼为伍?
本来赵光故意冤枉吴言等人为倭寇之事已经暴露,他的侄子乐虎虽死,可乐猛还在县城,他们可都是在上坪村当差,眼看转正调入县城无望,要是赵光还是山贼,那他的侄子乐猛麻烦就更大了。
魏大莽的话让乐空心里一松,暗道:这土鳖想不到还有两手,让人刮目相看啊。
“大人可否想过,既然里正府怀疑叶伯伯和萧大娘两家收养了我这个倭寇后人,当与倭寇同罪,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派人缉拿我们,为何要假扮成天贼行事?”
吴言问道。
“你认为为何?”
“因为他们知道我并不是真的倭寇,其他的人也是被诬陷的,目的是为了领功,他们心虚了,还有这么重要的事,里正府为何不上报乡正?白大人,您说呢?”
“我,我不知,赵光未曾向我禀报过上坪村发现倭寇之事。”
赵光私下里同白骠商谈过,事成之后功劳分他一半,白骠则想着利用赵光,事若不成,所有的锅都让赵光来背,事若成功,功劳就由他白骠来抢,故而他每天派人在小镇各处要口巡逻,赵光押解“倭寇”去往县衙必将经过小镇几个要道,到时候他抢过来就是了。
朝廷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