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也是饔飧不继呀!”众匪附和。白来用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模样把话说完。又看了李玄一眼,嗯,青衫绫绸,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非要靠实力,真是讨厌。但面上还是得笑着。
&esp;&esp;又是这种贱笑,李玄喉头紧了紧,怎么办,好想弄崩她。
&esp;&esp;“你是说,你们只劫钱财不伤人命?”李玄亲和问到。
&esp;&esp;“那可不是嘛大人,您明察秋毫呀!”白来恭维道。
&esp;&esp;“嗯,好,来人”李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esp;&esp;额,白来怎么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她刚才!完了!她个蠢货!
&esp;&esp;“满匪山公然违反大晋刑律第三百八十条,抢夺他人钱财,论数额看,理应牢狱十八年,但念其赈民有功,不伤人性命,从轻发落,以儆效尤。拖下去,一人五十大板。”话音一落,只听哭天喊地之声。
&esp;&esp;“四当家的!活不下去了!山下的人都是坏人,嘤嘤嘤!”
&esp;&esp;白来扯了扯嘴角,搞笑吗?搞笑这群匪子全部学她说话的方式,但是她现在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esp;&esp;屁股上每多一仗,对李玄的怨念便深一丈。老子跟你没玩,混账东西,小贱人!她自己似乎忘记了,是自己卖的自己。
&esp;&esp;听着外边的哭喊,京兆尹大人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那个想法真的好吗?他抬头看了一眼李玄。嗯?他竟然在微笑?!
&esp;&esp;……
&esp;&esp;众人被拖回了公堂,个个一脸痛色。李玄看着白来难看有些发白的脸色。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esp;&esp;他收起眼中的神色,又缓缓道,但这次的语气明显强硬严肃了许多:“你们痛吗?很痛是吧,那你们可曾想过那些人将死之前有多痛?他们的亲人有多痛?”
&esp;&esp;白来一听这话,怒火瞬间就上来了。忍着剧痛,蹭了起来:“大人说到底还是不信我等,我斗胆问,大人你刚才说,那些人是被利刃所致,可否是一刀致命!?”
&esp;&esp;“是”李玄配合说到。
&esp;&esp;“呵,大人,你这就派人去搜遍我满匪山,看看除了一把砍柴的斧头和两把菜刀,还有没有有锋的刀!”白来气的不轻,说出来的话也变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可把京兆尹吓了一跳,她怎么敢和大人这么说话,要是想降罪与她,岂是五十大板就完了。果然是活得太好,没受过委屈,这脾气。不过,没想到他女儿认真的时候这么有气势呀,哈哈。
&esp;&esp;李玄整个人算是愣住了,是他,绝对是他!难怪那股幽香那么熟悉。这个场景,仿佛历史的重演,就是这种感觉。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这种莫名的差异感,这一次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就连他身边的人都被染上了这种与他们迥然不同的色彩,这种差异感甚至就显得他们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又格外让人好奇,向往,着迷。那个他找了好多年的,聪慧而骄傲的少年。
&esp;&esp;白来等了很久,都快将近正午了,可还是没动。
&esp;&esp;“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啦!”一小匪从寨门进入,神色慌乱的喊叫,打乱了宁静的气氛。
&esp;&esp;“闭嘴!”白来扶扶额角,站起身来。
&esp;&esp;小匪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眼一看。他们四当家立于风中,衣衿飘袂。阳光印在灰衣上,涂添了光环,若忽略那身匪气,说是谪仙也不为过。
&esp;&esp;小匪像见了救星一般,瞬间泪崩,哭喊到:“四当家的,活不下去啦,山下全是官兵,叫小的们怎么活呀!”
&esp;&esp;白来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极为严肃,小匪也不自觉停止了哭泣。
&esp;&esp;“你去通知大当家他们,记住不要动那些机关,我先下去会会。”生死攸关的大事,白来一点也不敢马虎,她,不想死呀!妈妈,心中同样泪崩。
&esp;&esp;小匪有些不懂,虽说官兵在山下,但他们满匪山占据了极其好的地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看些官兵,不过一千左右,是无论如何也攻不上来的。他哭只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宝宝害怕,大当家!活不下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