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手术室外,安室透抱臂靠墙,单手拿着手机,双眼却是不曾在紧闭的大门上离开。
一如当年的贝尔摩德。
“没有必要。”对面的贝尔摩德开口道,“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让你知道。”
“她这些年,过得好吗?”
安室透几乎是哑着嗓子问出的这句话,他知道即便问了也改变不了过去发生的事。
但起码,他得知道。
“不好,非常不好。”贝尔摩德沉默片刻才再次开口,“植物人躺了将近一年,两年前被注射的那个药,直接破坏了她的实验体细胞活性,连带提高了疼痛敏感度。还有我带她来美国的时候就被发现的抑郁症……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她就是个病体难愈的普通人。”
一身病骨,沉珂难医。
那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回到这个让她充满恐惧和憎恨的地方,让他们每个人都看得到她的痛苦挣扎。
深可见骨的伤口,很疼吧。
明明那么怕疼。
“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因为信任你,而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有一致的目标。所以,别让我失望,波本。”
“当然。”
这天,手术室的灯亮了一晚上,安室透坐在走廊里等了一晚上。
而他不间断的一夜祈祷,并没有换来上天的怜悯。
青木雪再次陷入了沉睡。
这是系统也没有想到的,意料之外的结果。
“她的脑部已经发生了病变,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这种情况治愈的案例。能醒来是最好的,但是以后沉睡的次数我们不能保证。所以不能让她受刺激,不然怕是要经常性地进医院。”
“她这种情况虽然是病症引起的,但更大程度上是她自己不想醒过来,可能是不想面对一些东西,所以潜意识里想躲起来。多和病人说说话吧,说说她在乎的东西。”
为什么不想醒过来?
她还有在乎的东西吗?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一行人终于结束了历经波折的大阪之旅,还没等到好好和青木雪分享这次事件,却被一封寄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信告知她去了英国。
“啊~搞什么啊!我看就是小雪为了躲着我找的借口!”铃木园子双手握在胸前,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没错,绝对是这样!小雪肯定是知道基德大人那天晚上降落在她阳台的事情瞒不住了,怕我知道以后找她算账,所以才找借口躲到英国去了!”
“园子…我看你真是想太多了。小雪在信上都说了她去英国找她哥哥去了。”
毛利兰收起信,一脸不赞同地摇摇头。
“不过,我还真的不知道小雪有个哥哥诶。”
此时的毛利兰完全不会想到,她对青木雪的了解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诶,话说小兰,你和他怎么样了啊?”
铃木园子笑得一脸调侃。
“谁啊?什,什么怎么样的。”
毛利兰脸颊瞬间泛红,磕磕巴巴地不知作何回应。
“那个侦探小子啊!我可是都看到了,你回家之后他来找过你哦~还不如实招来!”
“什么啊…就只见了一面…”连话都没说几句。
听到工藤新一,毛利兰的情绪显而易见的又低落下来。
那个只知道办案的笨蛋。
凉风习习,吹散了些许晚夏时节的热气,带来几分早秋的清爽。
青木雪在米花医院一躺就是几个月,安室透安排了两个护工照顾她,自己也是时不时抽空去陪陪她。
而主线剧情也在这段时间里飞速发展。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青木雪睁开了眼睛。
太阳透过窗子洒在病床上,照亮了空气中上下飞舞的尘埃。
青木雪抬起手抓了一把阳光,暖洋洋的,很舒服。
“小,小雪?”
安室透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一片岁月静好。
“你醒了啊!”
青木雪转头对上安室透关切的眼神,心里再怎么千思万想面上也不显,露出一个干净纯粹的笑容,
“安室先生。”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安室透走到床边按了呼叫铃,然后就近坐下。
“还不错。”
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并对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