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喝酒。酒足饭饱之后,已是深夜。
楼外阴风飒飒,树影婆娑,宛如鬼魅,恐怖如
斯。屋内灯火通明,安详宁静。
正当众人欲寝之际,屋外不远处隐隐一阵马蹄声,哀嚎声,殴打之声传来。越来越近,只听一个粗矿的声音骂道:“他娘的,往哪里跑?把男的女的分开绑起来,押回山寨大营……”
龙朱二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提了长剑。郡主一个眼神,示意丫头们别出声。二人一阵轻功,趁着黑夜寻声而去。心中满是怒火,但又一言不发。
二人来到一处林中,只见一群百姓自顾自四处逃命,右面一阵狂乱们马蹄声四面扑来,刀光闪闪,犹如一张大网。
龙朱火冒三丈,互看一眼,郡主拔剑而出,看准二人二马,长剑飞出,一道红光划破黑夜,那二人便应声而倒。尚未落地,二人一个箭步抢出。抢刀上马,又左挥右砍,四五人又飞了出去。
”哪里来的小杂种,不想活了么?”一个凶神恶煞声音传来,显然二人已被发现了。很快,一片火光将二人围住。火光之下,见他们个个红光满面,手持鬼头刀。中央让开一个缺口,一骑走上前来,又迅速合上,生怕二人跑了。
来人横刀立马,是个扎髯大汉。他见郡主风姿绰约,便起色心。一脸狞笑,手一挥,两个人上来欲缚二人。剑文快刀一挥,二人倒地不起,但并未毙命。众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一步。此时龙剑文的武功又长进许多。
“他娘的,两个人就吓成这个样子。这要传出去,老子怎么在这一带混”。那虬髯大汉骂道,声音一毕,提剑纵马攻来。龙剑文迎了上去,二人刀剑相碰,对战三招。龙剑文知道这并非平凡草寇,而是剑术了得的江湖中人。而且他的招式和五行道人似乎颇有相似。不禁心下诧异。
一边观战的郡主寻思:“这汉子的武功并不在剑文哥哥之下。看他的招式,和五行宫有何渊源么?一个土匪武功如此了得,当真匪夷所思。”郡主双目凝视着战局,手中紧紧握着长剑,只要龙剑文一有闪失,便出手相救。
突然,蓦地里剑光闪来,横斩,斜劈……招式凌厉,变换多端。龙剑文使出逍遥剑法,以攻为守。反削,击面,格开攻击。又一招左右换剑,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换剑之际,那札髯大汉突然一剑拍出,直击龙剑文太阳穴。只见他一个后斜惊险躲过,耳边嗡嗡作响。却不料,这一躲,快刀脱手。这千钧一发的当儿,龙剑文身子一低,左手探出,一招“海底捞月”。将快刀接住。二人又战到一起。
看到这一幕,郡主不禁脊背发凉。运气内力,准备出手,终于有惊无险。又暗自感叹龙剑文的剑术已然炉火纯青了。
二人你来我往,又战了数合,依旧不相上下。心知一时之间,拿对方不下,权且罢斗两处。
“你叫什么名字?这太平盛世的,为何在这里打家劫舍,残害百姓。快把百姓放了,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剑文怒道。
“哈哈哈,太平盛世!朝廷奸臣当道,新皇无德,百姓们早已苦不堪言。”那大汉道。虽是土匪,但端的是一条好汉。此话一出,郡主为之一惊。剑文以为他胡编乱造,为自己开脱,便不加理会。但心中又涌现出前不久那山中樵夫的一番话和今日来的所见所闻,不禁心下骇然。
郡主在王府之中,也听宁王及刘养正等人说过,说当今天下,民不聊生,民怨四起。还说新皇不理朝政,太监刘谨专政等。剑文久在江湖,对于朝堂之事,一无所知。只知道江西一带,百姓水深火热。
“哈哈,就凭你们,狗杂……”札髯大汉一语未绝,“种”字还未出口,郡主岂能容人辱骂自己心爱之人。红光一闪,出其不意,一招“似花还似非花”,将其击落马来。
“听到没有?快放了百姓。”郡主厉道。札髯大汉心知不是其对手,便命令手下人放了百姓。
“以后我若再撞见你祸害百姓,绝不留你,还不快滚。”龙剑文说完,土匪们狼狈离去。
殊不知这札髯大汉便是五行宫大弟子,宁王的亲信张原。他是火行道人的弟子,使的正是火行剑法。
二人回到滕王阁,辗转难眠,直到后半夜方才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