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蜡炬已残,已至深夜。三人各自睡去。当晚,龙朱二人辗转难眠。这天,二人生死相随,思之心怯。”如果剑文深入龙城,与虎谋皮。前途凶险不说,郡主又何去何从,二人又要天各一方?”直至后半夜,方才睡去。
为了守护先生安危,龙朱二人在外屋歇息,而王守仁在屋内休息。
不知何时,郡主从睡梦中醒来,隐隐约约听见四方传来脚步声,顿时没有了睡意。竖耳聆听,约摸有十来人,屋檐之上,木楼之侧。且步伐轻盈,并非平庸之辈。吟道:“他们是来抓先生的!这锦衣卫个个战力非同一般。”这时,龙剑文来到身边。二人欲起身叫先生。昏暗之中,只听“吱咔”几声,有几人破窗而入,双方碰了照面。龙朱二人眼疾手快,那几人大惊之中,剑未出鞘。只见二人长剑一横,飞出一脚,砰砰几声,几人便被击倒后去。
“被发现了,给我杀。”一个声音高喊道。话音未落,“唰唰”几声,刀光如雪,屋外脚步声更加急促,朝这里涌来。
此时,屋内的先生早已惊醒。
“苒儿,保护先生。”龙剑文一言甫毕。郡主径直向屋内冲去。这黑夜之中,伸手不见五指,郡主却视如白昼,锦衣卫只有挨打之力了。龙剑文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后面的两名锦衣正拿出火折,“呼呼”吹了起来,只见火焰四起,这才看清,面前只有一个年轻人。一瞬之间,龙剑文已箭步上前,左右一脚连出,将二人踢翻了去。这时又恢复了一片漆黑。只听“啊哟”几声惨叫传来。
此时,屋外锦衣卫如野鬼般扑来,从地面至下而上,从屋顶至上而下。“保护先生先走”。龙剑文喊道。他们个个武功不俗,从四面涌来。龙剑文知道凭二人之力,难以抵挡。
这时狭小屋内已有二三十人,拥挤不堪。四名锦衣卫破门而入,进入内屋。刚扶起先生的郡主处变不惊,快如闪电。抬脚飞起面前桌子,疾攻而去。双方之间只有丈半之距,此时无处可躲,无地可退。只听“啊—啊”两声惨叫,人桌相碰,登时只见桌碎人倒。余下二人从左右挥刀攻来,郡主又顺脚飞起凳子,攻击而去,击倒一人。另一人快刀已劈至先生面门。千钧一发之际,郡主将其一把推开,避过攻击。剑身横攻,那人快刀回攻,刀剑相碰,火花四溅。此人反应极快,功夫不弱。郡主一脚飞出,攻其小腹。那人侧身闪过,一时之间竟拿他不下。
龙剑文击倒十余人,见郡主恶斗,先生置身危险。便疾身进来,正于那人身后,横飞一剑,将其击退。扶起先生欲走。“我们冲出去”。剑文道,话音未落,门外锦衣卫犹如飞蝗一般攻了进来。“二位莫要管我,快快离去。”先生不想连累二人,道。
“有我二人在,可保先生平安。”龙剑文道。忽见郡主红光一闪,长剑疾挥。剑气纵横,只听哀嚎一片。转瞬之间,已锁上房门,三人逃窗而下。
这时屋外,寒风萧瑟,冷月凄凉。三人刚一落地,便被团团围住。“王守仁,抓到你真是不容易,看你今天往哪里跑。”人群中一个嚣张的声音道。“此事与他二人无关,你放了他们,我跟你走”。先生知道今日难以脱困,为了保护龙朱二人,甘愿牺牲自己。
“所有得罪刘公公的人,都得死。公公有令,杀了王守仁,赏黄金百两。”那人大声道。”刘谨独断专行,无恶不作,你等甘愿做其鹰犬,为虎作伥……”先生骂道。“哈哈,别废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给我杀。”那人话语中没了耐心,左手一挥,锦衣卫便攻了上去。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在百两黄金诱惑之下,所有人有如鬼魂一般。不惧生死,前仆后继。
龙朱二人反身御敌,将先生护于其中。长剑挥扫,只伤其手足,并未取人性命。又拼杀了小半时辰。这时东方既白,天边一道光芒射入眼帘,已是寅末卯初。“剑文哥哥,不能再耗了。天色一亮,他们援兵一到,就真的晚了。”郡主道。
龙剑文又何尝不知,这几日他伤势未愈,困顿不堪,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转头问道:”先生,有何良策?”“擒贼先擒王”。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二人士气大振,“苒儿,你保护先生”。剑文道。
说话之际,龙剑文双目如狼一般看向那百户,见他在人潮之后,挥刀呼喊。龙剑文点地跃起半空,掠过人潮,便已至其身后。这一切不过转眼之间。”住手,都住手。”此话声如洪钟,清朗之极,每个人都听得清楚。转身一看,只见龙剑文横剑于百户项上。“给我住手,叫他们放下刀剑,”龙剑文逼道,此时剑身已入肌肤半寸。说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