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汉子已然将四人围了上来。
“哪里来的小毛贼,敢在天子脚下撒野。给我拿下。”一个汉子喝道。说着,一群人举棍欲打。
初见点足跃起,一记横扫,逼退众人。不料那群汉子好生彪悍,犹如鬼魂一般涌了上来。初见和两名侍卫将朱厚照围在中间,和来犯之敌缠斗。只见初见双拳虎虎生风,双腿矫健如龙。三拳两脚,竟让一众汉子近不了身。身后朱厚照叫声喝彩,道:“好掌法,好腿法……好,打的好……”
须臾之后,初见终是双拳难敌,“好什么好,快走……”初见说着,提着朱厚照跃上了墙头,往东边而去。又传回来一阵初见的话语:“你们两个,拦住他们,不可伤人性命……”
“哈哈哈,哈哈哈……”寒月之下,凄风之中,初见和朱厚照执手在屋顶上飞驰,起伏,纵跃。一阵阵开怀大笑响彻黑夜,对于朱厚照而言,这也许是他毕生之中,为数不多的快乐。此时此刻,他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雄鹰,突然被放飞在长天之中。这种快乐,是生平绝无仅有的。二人踏着黛瓦,不停地朝黑夜中奔去,无数的灯火被抛之身后。低头看时,十万人家被踩在脚下,过往种种烦闷忧愁,通通随风而散。
二人虽手牵手,但对于男女之别毫不避讳,也不去多想,都沉浸在欢乐之中。
“皇上,别笑了,快看。”初见说着,停了下来,立于屋顶之上,指着脚下说道。朱厚照也停了下来,俯身低头看去。只见缝隙之间,亮着几丝火光。耳边隐隐传来虎狼之声。二人虽然不懂,但初见在倾国倾城府也屡见不鲜。
好奇之下,二人轻轻低下身来,透过缝隙,只见屋内灯火之畔,罗帐之内,一男一女裸着上身,不停晃动着。嬉笑声,尖叫声,床动声,隐隐传来。但是瓦缝太窄,只见几片光溜溜的膀子。
“他们在做什么?那个男的好像很兴奋啊?“初见问道。昏暗之中,朱厚照见她双目灵动,一脸茫然。不禁窃喜,因为他料定初见不懂男女之事。
“额……他们在……他们在玩闹呢!”朱厚照皮笑肉不笑道。“玩闹?那他们脱衣服干嘛?”初见说着,目光盯了过来。“要不要我们吓一吓他们,嘿嘿。”朱厚照坏笑道。“好啊。我们就……嘿嘿,”初见说着,目光中是屋中桌子上一对衣服。一脸坏笑的她掏出随身携带的一卷红线,又将头上银簪取下。朱厚照在一旁静静看着,满心都是好奇。看她将银簪扳弯成鱼钩状,又将红绳一端系了上去。道:“嘿嘿,看我的……”听她说完,朱厚照这才明白她的用意。
初见轻轻将两片瓦砾挪开,将银钩放了下去。此时,那虎狼之声,摇床之声响彻耳边。二人忙着玩闹,对于床上的二人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见那银钩一点一点被二人放了下去。这种事情对于二人而言,虽是破天荒,头一次。但是他们全无紧张之心,而是喜悦之情。
“下……下……差一点……还差一点……过来一点……”初见在一旁放线,朱厚照伏着身子观察。这时,寒风凛冽,二人也全然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朱厚照笑吟吟道:“好了,好了,够到了……收,快,提上来……”初见也是忙着收线,很快就钩上来一件男人的锦袍。二人不禁狂喜,却又怕发出声响,不禁捂住嘴巴。又将线钩放了下去,这一次将女人的衣服钩了上来。朱厚照拿在手中,闻了闻,一股浅浅的香味扑鼻而来。随后又将其扔在一边,又将钩线放了下去……三次,四次……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桌上满满的衣服,现在也空无一物。但是,不知何时,床上二人的嬉闹声也没有了,二人竟然全然没有察觉。
“什么?竟敢擅闯我府宅,当真活腻了。来人,给我抓起来……”这时,屋里传出一阵喝骂之声。原来,床上那男子早已发现了二人。不动声色,暗中观察。却发现只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这才大叫一声,裹着被子冲了出来。
惊慌之下,初见看见腰上的几串炮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她将一串炮竹取下,从腰里取出一支火折,呼呼,吹燃了起来。“扔!”初见喝道。话音一毕,炮竹已然掉了下去,“噼里啪啦……”
“啊……哎哟……他娘的……来人,给我抓起来……”那人大叫道。话音一落,一片火光映入双目,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粗犷之声道:“在顶上,快追,别当他跑了……”
二人见状,“快跑……”初见拉着朱厚照,仓皇而去。一阵炮竹之声伴随着咒骂之声,传遍四野。
二人跃过两处屋顶,刚要跳跃之时,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