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痛万分。
“王爷回来了么?找到皇上了么?天亮了没有?”面对花娘再三相问,初见摇头不语,花娘瞬间瘫坐在地。“花姐姐,你起来,起来呀!”初见用力去扶,这时屋外寒风呼呼,不知不觉已下起了大雪。
花娘兀自一人走出屋去,看见这大雪给飞,一股寒气侵来,让自己清醒万分。独自一人踩着皑皑白雪,向黑暗中徐徐远去。在这冰天雪地之中,风雪如刀,侵骨钻肉,也浑然不知。
“剑文君,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告诉我!告诉我呀……”花娘在雪中呼喊,怆然泪下。除了无边的黑夜,无际的白雪。“长生天,你告诉我,剑文君他在哪里,我求你保佑他……如果说我背叛了草原,背救了大汗,你可以惩罚我。我都认罪,我求你放过剑文,放过他吧……”
花娘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便摔倒在雪中。这一刻,她万念俱灰。如果龙剑文死了,她也绝不独活。
“不,此事绝不简单。钱宁区区一个太监。若无人在后支持,纵然他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冒然对王爷动手。这朝廷之中,除了皇上,还有谁敢动他?入京这一年多来,剑文君肃贪整军,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欲置他于死地。而且皇上偏偏在这个时候消失,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当务之急若是能寻到皇上,那便迎刃而解。万一寻他不到……钱宁,对,若他龟缩不出,足以证明他作贼心虚。但要如何让他开口……”花娘想到此处,全身已不觉被白雪浸湿,晕了去。
“王妃,王妃,你在哪里?王妃……花姐姐,花姐姐……你在哪里……”
天亮了,花娘被初见等人救了回去。这时她风寒入体,卧床不起。东雨又熬了麻黄汤,喝了之后,才稍有好转。
“更衣,入宫”。花娘无力道。
奉天门外,花娘拖着孱弱的身子在众人的陪同下见到了群臣。“见过王妃,”“见过诸位大人”。双方互礼之名。花娘用嘶哑的嗓音问道:“诸位大人,不知钱公公在何处?一定要找到他。”
众臣面面相觑,那诡异的目光令人费解。”王妃,这偌大的皇宫,如何去找。更何况,我等乃是臣子,这可是大不敬的死罪。我等还是先回去吧。”又一臣子道。“等皇上回来吧……”群臣纷纷附和。
看他们说话半推半就,支支吾吾,目光躲闪。与昨晚的信誓旦旦截然不同。花娘不禁心中诧异。但又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头昏眼花,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幸被初见扶住。
初见看着花娘绝望的目光,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对着群臣大骂道:“你们这群老匹夫,老东西,若不是我师兄杀了刘谨,你们还不得像狗一样的活着。为了保住你们头上的乌纱帽,脸都不要了,我呸。如今我师兄身陷囹圄,不知去向,你们倒好,一个个袖手旁观。他日若你等大祸临头,试想又有何人为你们摇旗呐喊,为你们昭雪沉冤。你们混迹官场多年,谁敢说他两袖清风,没有收钱行贿?宁王的银子难道你们没有收么?我师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就是让你们好自力之,留你们一条老命……”他不管不顾地说着,终于被花娘阻止。
一番话让一众文武无言以对,无地自容。只一张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们自知理亏,也只好任由辱骂了。
花娘知道他们言不由衷,其中必有内幕,也不再勉强,只好带着众人悻悻离开。回到王府,正当众人焦头烂额之际。有人来报:“王妃,杨杨公子来见。”她听到“杨慎”二字,花娘顿时来了精神。“快请。”
“参见王妃”。“杨公子”。双方互礼之后,花娘开门见山说道:“杨公子前来,所为何事?”看着花娘憔悴的面容,不禁心生怜悯。道:“王妃,王爷之事我已知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看他一脸正经,花娘让人关了门。
“我父亲和诸位大人昨晚离开王府后,又在家中商议。不料钱宁冒雪而来,道:‘诸位在商议如何营救龙剑文么?不用费心了,他也命在旦夕之间。’教众人知道是皇上所指。群侠皆不相信自己的双耳,花娘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一切。初见几勃然大怒,大骂辱君无道,恨不得手刃于他。
杨慎又道:“
’胡说八道,皇上对王爷向来以礼相待,以兄相称,为何会加害于他,是你使的离间计,来挑拨君王的关系。快说,皇上在哪里?王爷在哪里?’杨廷和道。“信不信由你。龙剑文这一年来树立太多仇敌,诸位手中难道没有赃银么?以为他会放过了你们么?他杀了无数皇亲贵族,就算皇上不与之计较。但他私营龙军,要知道这可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