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皇帝突然离奇失踪,又凭他说的话,加上他对剑文的行为来看,他不会是
始作俑者。但是,钱宁敢如此胆大妄为,却跟皇帝脱不了干系。况且,有些时候,刀锋太快了,容易折断啊……”卓其华意味深长说道,说着,看了看龙剑文。
此话一出,陶夭夭心头咯噔一下,顿了半晌,道:“师兄,你的意思是说,这不单单是朱厚照的意思,又不全是他的意思。而是所有世家大族的合谋。”
“剑文这孩子,这几年来,遭了不少罪,才成为了大明的王。他一心想着为百姓谋福,为朝廷分忧,可是,很多时候,事情远远不像看见的这样简单。更不是他一人之力能够改变的。”卓其华黯然道。
“师兄,如今刘谨已死,八虎已除。庙堂政事就让那帮大臣去处理吧。反正剑文回来了,这王爷咱不稀罕。我只希望他们五个能够平平安安待在山上。这几年来,唉……真是苦了孩子……”陶夭夭说着,白了一眼。
“我也想啊,可是,你还不了解剑文,更不了解天下大势啊。如今北方鞑靼虎视眈眈,只要时机成熟,就会挥师南下。到时候又不知道多少百姓会家破人亡,丧命于鞑子的铁蹄之下。”卓其华一脸严肃道。
“是啊,我听说蒙古大汗勤于政务,长于军阵,是一位雄霸草原的君主。这些年来,暗中厉兵秣马,将来可是朝廷的大敌。而这远远不是小皇帝可以比拟的。万一,一旦开战,恐怕这天下大任又要落在剑文肩上。我知道,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坐视不理……”陶夭夭哭道。
“不仅北有鞑靼,南方还有筹谋多年的宁王。他际遇觊觎这大明天下,不是一日两日了。唉,怪只怪小皇帝……”卓其华愤然道。一语未绝,长叹了一口气。
“如今,天下大势,我可不管,我只要剑文快点好起来。”陶夭夭擦了擦眼泪,喃道:“师兄,那蒙古公主也来了,如今她和剑文成了亲,便是我青龙山的人了。”
“是啊,她虽然是异族公主,但是对于剑文却是真心真意,我们作为长辈,可不能辜负于她。这些年来,不管是照顾剑文,还是诛杀刘瑾,她都是立了大功的。”卓其华道。
“看剑文这伤势,没有三年五载,怕是好不了了。若是他的父母在天有灵,也是痛心疾首……“陶夭夭哭道。这时,又走近床前,给他盖好被子。
从明天开始,让东雨们轮流照顾剑文。他最喜欢吃的樱花糕,都给他做好。他最喜欢的花蕊,都折来放屋里。他的这几只猫犬,记得六年前,他们下山之时,还是个崽子。岁月不饶人啊,现在都已经长大了。让它们每日陪伴着剑文,兴许这样会早点醒来。”卓其华道。回想起往日,好像恍然如昨。
次日一早,春阳耀耀,清风悠悠。鸟语花香,叫醒了忙碌了人们。
花娘一袭布衣,来到剑文房间。花娘给他洗脸擦手,看他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内心一阵落寞。握着他的手在脸上抚摸着,喃道:“剑文君,你醒醒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们回来了,回家了,你知道么……”不知不觉,已然哭的梨花带雨。
不知过了多久,才起身在房屋里四处看看。昨日,太过匆忙,并未来得及多看一眼。只见这里门帘作诗,床帷为画。处处飘散这清新的墨香。细细看去,只见床帷上密密麻麻,写着细小的文字。虽然细小如豆,却是苍劲有力,笔走龙蛇。正是剑文的字迹。看着字迹暗淡,向来由来已久。正是王勃的《滕王阁序》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
地接衡庐。
襟三江而带五湖,
控蛮荆而引瓯越。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
人杰地灵,
徐孺下陈蕃之榻。
雄州雾列,
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
宾主尽东南之美。
都督阎公之雅望,
棨戟遥临;
宇文新州之懿范,
襜帷暂驻。十旬休假,
胜友如云;
千里逢迎,
高朋满座。
腾蛟起凤,
孟学士之词宗;
紫电青霜,
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
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时维九月,
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
访风景于崇阿;
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