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务正业的小皇
帝能成什么气候。如今大明气数已尽,你们中原人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不如你归降我大元。他日我蒙古铁骑再踏入原之时,本汗会许你高官厚禄,如何?”小王子道。
听他这一席话,便他知不仅身负雄才大略,而且对中原文化颇有研究。洞察人心,极具城府,张士用知道,自己无路可走,唯有投元。跪道:“小人愿为大汗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好,本汗让你回去找到大明皇上,然后将他带到此地,可否?”小王子面色平静,双目却有凶光。如若张士用不从,定会横尸当场。“好好好.请大汗静候,在此布下天罗地网,只要抓到了大明皇上,这天下江山就唾手可得!”张士用狞道。
“好。本汗在这里静候佳音。记住,别耍花样,龙剑文是被你出卖的。”小王子面色陡变道。
说完。张士用带着恐惧离开。待他走远后。“大汗,此人两回三刀,不可不防”。太术道。他素来耿直,并不喜欢这种阴险小人。
“放心吧,他不敢。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亲自带五百人在此埋伏,大军在百里外安营。我要亲手杀了朱厚照,就像当年也先活捉朱祁镇一样。”小王子喝道。
次日中午,张士用才找到了朱厚照。“皇上,皇上……”张士用扑了上来,又道:“那几位兄弟为了掩护我,都死了”。看他双泪横流,朱厚照问道:“将军,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救朕?”朱厚照问道。张士用擦干了眼泪,道:“末将乃是雁门关守将张士用。”
“张将军,你从雁门关而来?荣王爷呢?前方战事如何?”朱厚照连问道。”王爷,命我前来大同求援,他率领军队和元军决战,不幸被困,如今生死不明……”他添油加醋道。而对于自己叛敌之事只字不提,而这一切的措词他早已想好。
听到“生死不明”四字,朱厚照眼前一黑,瘫坐在地,“皇上,皇上,你没事吧?”江彬等人来扶。张士用说的天衣无缝,对于这一切皇上并未起疑,只是伤心欲绝,万念俱灰。
“皇上,此地不宜久留,适才在我来的路上,我看见大批元军朝这边寻来,咱们快走吧。”张士用道。
“来人,你们前方三里探路,如遇敌军,即刻来报”。皇上道,令张士用出乎意料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处变不惊,确实难得。张士用无奈,为了不露出马脚,也只好答应。他看了看西方,心头一喜,知道五十里之外的地方便是朱厚照的葬身之所,也是自己的冲天之地。
众人一路向西,耳边传来阵阵寒声。皇上一直在想;“以皇兄的文韬武略,天下罕有,凭那几个草原杂种如何能奈何他!万一元军使用阴谋诡计,皇兄防不胜防呢!要是他有何闪失,那这次北伐大业,岂不毁于一旦?这次我独自出关,朝中大臣恐怕乱作一团,若此战不胜,我大明该何去何从……”
看来这小皇帝绝非平庸之辈。世人说他沉迷酒色,不理政务。但在我看来,要想欺玩于他,并不可能。我还是得少说话,言多必失。万一说漏了嘴,大汗那边不好交代……”张士德心道。
“张将军,荣王爷在雁关门驻了不少日子,你一一报来,他都做了何事?皇上突然发难。
这一番话令张士用心虚冒汗,心道:“难道皇上发现我了?还是在试探我?又或者是皇上对王爷起了疑心,不,不,绝不会。王爷虽然要杀我,但他毕竟宅心仁厚,一心为国。若我挑拨他们君王之间的情谊,固然对我有利。但万一皇上不信,反倒弄巧成拙,不管了,反正王爷就算不死,也败了,再弹劾他,也无济于事。”
“回皇上……王爷他军纪严明,军中将军无不钦佩。他还颁布了九条律令……”张士用将龙剑文在军中的作为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不知不觉已到夜晚,只见秋月在天,寒风萧瑟。
皇上也听的津津有味,如饮佳酿。心道:“王兄不仅治国有方,对军务更是得心应手,列祖列宗保佐皇兄一定平安无事……”“皇上,夜深了,不如找到地方住一晚吧。”江彬道。
“皇上,此地不宜久留,随时会有元兵出现,所以咱还是赶路吧。”张士用劝道。他知道如果时日一久,就会夜长梦多,所以只能催着皇上赶路。
江彬见他反驳自己,心中不禁怨恨,凶了他一眼,以当示威。
朱厚照犹豫片刻,自己也累了一天了,道:“那找个村子住一晚吧”。不久之后,众人来到一个偏僻的村庄。只听几声悲凉的犬吠,又见黑暗中稀依的几处房屋,苍凉之情,让人顿生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