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可能知道?”叔孙穆耸了耸肩膀,撇了撇嘴,凑近他小声嘀咕:“不过我觉得李兄可能知道,只不过他没跟我说过。”
李持盈觉得颇有道理的附和点头,长生确实说他要来这拿回一个东西。
这世上能让长生在意的东西,不做他想,只可能是以前的旧物。
只是怎么会落到这些人手中?
不是李持盈看不起这些人,而是这些人都是些江湖人,和李长生以前毫不搭边。
正在李持盈思索时,李长生放下碗筷,拿茶漱了口,方才看着对面恍若无人的两人道:“有要问的可以直接问我。”
李持盈含笑不语。
叔孙穆“诶”了声,没想到李长生这么好说话,有些惊奇地问道:“李兄,那你说他们有什么目的?”
李长生端坐着,弯了弯嘴角,冷冷一笑:“无可奉告。”
“你!可恶啊——!”
“周......,”
李长生的目光看向李持盈,正欲说什么,忽而“哐啷叮当”一阵响,打断了他的话语。
他止住话头,目光跟随众人落到了,大堂中央——准确的说是正在用饭却忽然摔倒在地口吐白沫、七窍流血的郑成双身上。
大堂之中的人顿时一片寂静,,片刻又骚乱起来。
秦笑语从柜台后面走了过来,惊叫一声:“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郑、郑成双这、这是......?”
叶棠离郑成双的位置最近,两步走到郑成双身旁,并指探了探气息,片刻下了诊断:“死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皱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他们心里都清楚,发生这种事,他们说不出这是预料之中还是超出了控制。
一来、二去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大堂中的几个人,不遗漏他们脸上丝毫的表情,决心找出他们的不对劲来。
秦笑语也走过来,仔细看了看郑成双的死状,脸色十分难看。
郑成双是吃饭吃到半截,毫无预兆的倒了下来,撞翻了桌凳,趴在了地上,旁边都是散落的饭菜。
而郑成双此时的脸色不比秦笑语好在哪里,脸色发青,嘴张着,还有未咽下去的饭菜,除此之外,口中有白沫溢出,眼睛也睁着,七窍有血迹流出。
刚刚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眨眼间气息全无,死状狰狞,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秦笑语拔下头上佩戴的银钗,挨个在郑成双散落在地的饭菜里检验,最后在洒在地上的羊肉汤中变了颜色。
秦笑语低头嗅了嗅,而后直起身脸色阴沉地说道:“中毒,是砒霜。”
不是什么江湖人中研制的奇奇怪怪的毒药,是最普通的砒霜,但这个答案却不能使他们高兴起来,砒霜虽然普通,但也最难查,谁都能弄到手,谁知道是哪个带进来下的毒?
这样一来,大家岂不是都活在凶手的利刃之下?
众人连忙去看自己饭菜,不会所有人的饭菜都被下毒了吧?
羊肉汤是今天中午刚炖的,羊肉在小镇上本就少见,大家自然是都要了一碗来喝,正好驱寒暖气,没想到竟成了要命的毒药!
叔孙穆也连忙去看他们桌上的羊肉汤,摸遍了身上也没摸出个银制的东西,只好凑近去闻。
李持盈伸手拍了他一下,说:“既然我们到现在都没出现症状,应该是只有这个叫郑成双的一个人中毒了。”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下的毒,看我不弄死他!”连刚刚回屋的苏秀玉都听到动静,重新从屋里出来了。
叶棠转头透过幂篱看向李持盈:“你是说凶手只想毒死郑成双一个人,所以才在他碗里下的毒,而没有直接下在炖肉的锅里?”
李持盈倚着桌边,不甚在意道:“也许凶手只是没来得及而已,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你说的对。”叶棠沉默片刻说。
叔孙穆在一旁没好气道:“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谁最有可能下毒杀死这人吧,尽快找出凶手。这里离官府衙门又远,一时半会都来不了人,我怕什么时候突然就暴毙了都说不准。”
这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确实是这个道理。
而且对叶棠他们来说,他们来此的目的也是十分隐秘的,不可让外人知晓,当然更不希望官府插手了。
所以他们压根不会想去官府报案的,但他们的人身安全确实是个问题。
秦笑语盯了叔孙穆三人片刻,又将目光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