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他们都去找房间了,看看其中有没有暗格,或者看有没有藏在什么角落里,郑成双尸体还真没注意。
不过两人可以肯定是没有看见郑成双尸体,这是可以确定的,而且看李长生这么问,也可以肯定他也没有看见。
那么就是说郑成双尸体凭空不见了?
李持盈摇摇头道:“尸体肯定不会凭空消失,整个客栈上下都没有找到的话,我趋向于是有人如叔孙一般,用化尸散之类的东西把郑成双尸体处理掉了。”
“确实。”李长生附和道。
叔孙穆做到桌子旁沉吟道:“首先这人肯定不是叶棠和江炜一,因为他俩一来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事,七情丹也算的上是奇毒,即便俩人有解药在手,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毒雾之中。”
“话不能这么说,也许是昨天中午之前就动手了呢?”李持盈反问道。
李长生看了他一眼,说:“那也不可能,叶棠和江炜一两人身上只有两幅画,如果郑成双那幅画真在他俩这,那昨天的时候他们要走,肯定会把这幅画一同带走,没道理还把这幅画仍在客栈中。但我们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找到第三幅画。”
叔孙穆接过他的话,继续说:“而且如苏秀玉所言,郑成双死后,尸体是秦笑语收敛的,那么就有俩个可能,一这幅画被秦笑语拿走了,或许藏起来了或许付之一炬了也说不定。第二么……”
“被苏秀玉拿走了。”李持盈明白了他的意思。
叔孙穆点了下头,哀叹一声:“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能放他走!”
李持盈挑了下眉头,去看李长生,长生的神情还是万年不变的漠然镇定。
真是神奇了。
李长生察觉到他的视线,本来在叔孙那的注意力落到他身上。
似是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道:“无妨,苏秀玉本就大概率看过郑成双那幅画,知晓其中玄机,他如今这么做,也无非是不想让我们拿到那幅画的秘密,想拖住我们的脚步,先一步拿到宝藏。”
李长生无所谓的一笑:“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我们找不到郑成双那幅画就算了,我们走吧。”
事到如今,也只得作罢。
不管是谁拿走了郑成双那幅画,他们确实已经没有办法了。
不过看李长生一如既往的淡定,李持盈和叔孙穆也觉得没必要太过在意。
三人重新走出客栈,李长生说先去一趟灵西渡口,商议之后决定去灵西渡口,从灵西渡口乘船顺流而下。
他如此说,李持盈和叔孙穆自然不会反对。
李持盈想起苏秀玉藏在灵西渡北边的小舟,跟他俩说了,可以坐这个现成的小舟从灵西渡出发。
叔孙穆没想到他连人家的出行工具都摸得一清二楚,疑问说:“万一苏秀玉自己也从灵西渡走,已经把那小舟划走了呢?”
李持盈笑意盈盈道:“假如你是苏秀玉,在已经知道我知晓他在灵西渡有个小舟,并曾经打算从这离开后,还会在逃跑的时候继续这个选择吗?”
这么一想也确实。苏秀玉昨天晚上逃走时,一来晚上走水路不安全,二来这地方的东西已经被李持盈知道了,李持盈如果察觉他逃走了,要去追,肯定第一选择是去灵西渡,这样一来还不如走陆路安全。
叔孙穆对李持盈的武功有多高,其实是没有什么实际感知的,但他觉得可能不会比李长生低,他又回想了一下第一天遇到李长生救他一命的场景……
如果他是苏秀玉的话,那确实说什么也不会想走灵西渡的。
叔孙穆朝李持盈一拱手,道:“失敬了。”
李持盈笑而不语。
李长生也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李持盈就转而笑眯眯地问他:“怎么,长生也想和我切磋一下吗?”
“……”李长生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来小时候被要求每天挥剑三千次,在第五年时他觉得颇有所得,于是去他师父面前求指点。说是求指点,其实心里不乏炫耀的心思,于是被他师父李持盈毫不留情的制裁了的情形。
李长生眉头一皱,忽然问:“你不是你所练的沧海剑法遇到瓶颈了吗?你打算怎么突破?”
“……”
制裁者终被裁之。
李持盈沉默了好一会儿,叔孙穆插话道:“这不我们要去灵西渡吗?漓江波澜阔涌,沧浪击石,周兄用来勘破剑法瓶颈岂不正好?”
——好叔孙!
李持盈附和道:“叔孙说的是,我正是这样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