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无奈作叹,曦瑶上前道:“你的这位兄台如今已有了名字。(哑语)”
斗金一惊,道:“他想起先前的事情了?”
曦瑶道:“这倒没有,名字是我给他取的。(哑语)”
斗金略显失望,却也问道:“哑妹取的什么名字,可有大侠风范?”
曦瑶嫌他没个正经,俯下身去,于地面缓缓写出‘荣云’二字,却见笔迹工整,圆润有力。
斗金瞪大一双小眼,巴巴望过许久,不禁道:“这些字俺眼熟,可却不识得。”
曦瑶憬然,斗金自幼随父贸迁,算术虽好,却目不识丁,自己一时激动,竟将这事忘了。
一旁爷爷圆场道:“荣云,这名字倒也朗朗上口。”
爷爷淹通医书,识字自不在话下。
斗金也随之念道:“荣云。”
斗金望向曦瑶,道:“哑妹,这名字起的不够霸气,没有大侠清范啊!”
曦瑶道:“他额头有块云疤,我便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却要什么霸气不霸气的。(哑语)”
听闻这处,斗金不自觉地望向荣云额头,果见一云朵模样的疤痕,上次前来竟未察觉。
爷爷道:“名字生来已有,为人父母,又怎知子女将来,所谓霸气一说,当真好没来由,不过是人有事功,唤者自绮罢了。”
斗金点头生笑,道:“这话也有道理,荣云挺好,荣云挺好。”
却是荣云,自始至终也未置答,这名字他听着还不习惯,几人公议,他只当为身外之事一般。
倒是昨晚梦中的那个图纹,令他念念不忘,此刻再是沉思起了自家身世。
斗金忽地转向一旁荣云,双眼璀璨如星。
钦迟道:“荣云大哥,你昨日使的什么功法,竟能一拳打死灵兽,当真厉害得紧啊!”
荣云不为所动,也不觉斗金是在唤他。
曦瑶见状微微一愣,荣云神思不属,好似有心事一般,不知此刻在想些什么。
斗金见荣云不应,嘹亮嗓门,大声道:“荣云大哥!”
荣云陡然转醒,一脸茫然地望着跟前斗金,却不知他在问些什么。
曦瑶道:“都给你说了,他也不记得自己身怀武功一事,自然也不知用的什么功法了。(哑语)”
斗金八字胡须微微张扬,笑道:“不打紧!不打紧!荣云大哥再将昨日功法展示一遍,也让俺开开眼界吧!”
荣云剑眉轻蹙,道:“实不相瞒,这功法我现在却使不来了。”
斗金一颗心瞬间冰凉,满脸喜色来不及消退便已僵硬,一旁曦瑶听后也大感意外。
斗金愣上片刻,沮丧道:“哎,这算啥事嘛,忒也奇煞人也!”
曦瑶道:“他毕竟大伤初愈,你便再给他些时间,等哪日想起,演示给你也不迟。(哑语)”
荣云却想:这功法之所以施展不灵,定也是大脑失忆使然,现下唯有忆起先前之事,复得要诀,才能恢复功力,可要恢复记忆谈何容易。
时过数月,仅有的线索也不过昨晚梦见的那个图纹,自己对山外世界一无所知,这图纹也不能作来旁衍,究竟该如何是好!
荣云转望斗金这处,身体蓦地一振,心道:曦瑶曾说,这斗金经常随父前往山外赶闹子,天下之道,他必熟知一二,自己何不来问他呢!
荣云秉直身躯,郑重地道:“这位……斗金兄弟,在下借光,有一事相问,不知能否答疑。”
斗金正与曦瑶闲聊,此刻听闻荣云来问,当真受宠若惊,忙道:“能!当然能!”
斗金向荣云走来几步,继续问道:“不知荣云大哥所问何事?”
荣云迟疑片刻,脱口道:“我所问,乃是当今天下之道。”
斗金黄豆小眼眨作不停,不解道:“天下之道?”
荣云解释道:“没错,你时常出山,对那山外江湖必然熟知,可否给在下讲讲。”
斗金幡然醒悟,道:“哦,原来你是在问江湖之事啊!”
荣云心绪略有起伏,故装镇定道:“还请赐教!”
斗金见状立时起了兴致,心道:讲故事可是俺的强项,那山外世界何其精彩,奈何这群山村野夫只对稼穑打猎感兴趣,自己不得不将这许多故事苦闷心中,当真好不痛快,现下便是给你讲上一天一夜也不打紧!
斗金大声道:“你今日找俺,总算是找对人了,好,俺且给你说道说道!”
爷爷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