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狱卒憬然清醒,当即将荣云拖去了下山方向,刚走不久,薛溢贵突然道:“等等!”
薛溢才道:“三弟,还有何事?”
薛溢贵道:“将他心上人儿也一并带上!”
薛溢才不解道:“三弟这是何意?”
薛溢贵道:“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男人死去,我要让她跪下来求我,我要让她对我言听计从,我要让她心甘情愿被我玩弄于股掌!”
薛溢才面色一嗔,道:“三弟,不可放肆!”
薛溢贵道:“二哥,事已至此,你不会还打算将那女子放下山去吧!”
听闻这话薛溢才竟有些迟疑,心想:曦瑶姑娘虽是无辜,可她毕竟已明达此事,我若放她离开龙门,声张开来,日后必然有损我龙门声誉!
秦师爷道:“二公子,此人万万放不得,该一同处死,对我龙门才无损害!”
薛溢贵面色一惊,立即道:“师爷,使不得!使不得!二哥既要杀她,何不将她交给我呢!”
薛溢才道:“交给你你又岂会杀她!”
薛溢贵道:“玩腻了我自然会杀她!”
薛溢才心想:三弟风流成性,常有伤风败俗之举,更有累及我龙门令誉,不如将这女子交给他,也省得他去山下胡作非为!
想到这处,薛溢才道:“好,我就将曦瑶姑娘交由你处置,只是你万万不能放她下山,也不能给大姐知晓!”
薛溢贵喜出望外,连连答道:“二哥放一千个一万个心便是!”
荣云将几人谈话听得真真切切,只觉得他们无耻之尤,与禽兽相较犹且不如,此刻,他怒气冲天,火冒三丈,可连开口呵骂的力气也是没有!
薛溢贵忽地回身,向那狱卒道:“去将昨日那姑娘也一并带出来!”
狱卒只望向一旁薛溢才,却没有动身,薛溢才微微点头,那几人如受其命,立又折回牢狱,将曦瑶拖了出来。
时隔整夜,曦瑶亲见荣云模样,吓得双眼凸出,全身发颤,一颗心痛得近乎不能呼吸。
她双手示意,询问荣云,却见不远处,荣云张口也是不能,曦瑶见状呜地一下哭出了声来。
那处,薛溢才谕令道:“带他二人去跃龙潭!”
声音甫毕,几名狱卒与一众守卫已向山下行了出去,薛溢才、薛溢贵、秦师爷寸步不离,也一同跟去了山下。
来至山脚石门楼处,众人转身拐进右侧一条小路,前行百米,又来至一面山前,但见山中白光点点,似有一线天色透出。
原来是面前大山一分为二,直通天际,间中竟形成一丈许来宽的山道。
往日里,山道幽暗,不见尽头,只有丝丝光亮透射而来,今日天降大雨,山路更显漆黑,行走其中,近乎瞧不清脚下路面。
荣云一路无力,头颅低垂,曦瑶举目张望,心中略有诧异,寻思:此处景色蔚为壮观,入得龙门许久,也没有留意,也可谓隐蔽至极,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要将我二人带至此处!
众人投身石道,悠悠挺进百米,终是到了尽头,方始出谷,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只见前头赫然是一片碧绿深潭,潭宽百丈,四面环山,谷顶乌云如盖,山间红绿相间,潭面之上,云雾袅袅,缥缈浮动,俨然是世外桃源般的圣境!
曦瑶初见此象精神也是一振,只是此刻心情沉重,无暇睹之,她听闻谷中有闷轰传响,随声去望,竟见潭水右方一面山峰,天绅倒悬,宛如白练披下。
曦瑶心中一惊,已然认出,那里便是后山星瀑,结合薛溢香所讲,终于明白,此处定是龙门五景之一的‘跃龙潭’,再望左方,潭水绵延,自山间一处豁口流向了谷外,汇入龙门太湖而去。
曦瑶仍有不解:为何他们要将荣云和我带至此处?
众人再走几步,脚下石路已然到了尽头,只见地面下沉,形成一道斜坡,直通其下潭水而去。
众人驻足坡前,一旁,薛溢才、薛溢贵、秦师爷三人款款走出,薛溢贵游目而望,心胸略有骋怀,长叹一声道:“想来,我已有三四年没到过这里了!”
薛溢才要言不烦,右手一挥,大声道:“将他推下坡去!”
一声令下,狱卒立将荣云拖向坡边,奋力一推,荣云已如死尸般滚下了潭去。
眼见荣云忽被推入潭中,曦瑶啊地一声惊叫出来,她瞬将生死抛诸脑后,亦无所畏惧地奔向了坡下。
身后叮当一阵碎响,曦瑶手脚束缚,立又被铁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