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爷顿觉面目火辣,犹如火蒸炭焙,不曾想,荣云内力如此浑厚,他绰棒在手,七星棍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猛然前推,已向那两道黑火冲顶而去。
甫一接触,秦师爷顿觉力大如山,手中铁棒更如抡中磐石一般,他虎躯一振,竟被弹出数丈有远。
便在此时,薛溢贵攥雷赶至,五指屈张,遽然锁向荣云后颈,荣云早有逆料,但见他猛地下蹲,薛溢贵右臂立从头顶穿过,荣云反手上擒,恰是捏在薛溢贵咽喉之上,不有毫厘失错!
薛溢贵左手残废,一时不能来作应变,忙收回右手招架,荣云虎目怒瞪,神色戾狠,反手一拉,已将薛溢贵拎至面前。
愠道:“这两巴掌,我代为曦瑶赏赐!”
言毕,啪啪两声大响,左掌已扇在薛溢贵面颊之上,但见他整张脸瞬间肿起,疼得直呲牙咧嘴,倒吸凉气!
荣云又道:“这两巴掌,是你欺人太甚,罪有应得!”
说完,伸手欲扇,薛溢贵忙抬右臂来挡,荣云左手一推,将他右臂支开,反手再抡,又重重给了他两个耳光。
薛溢贵极不受用,泪水尽也流淌而出,他屈辱难抑,啊地一声怒吼,右臂霎时间雷电大作。
还未动手,荣云也是一声叱咤,双臂发力,瞬将薛溢贵举过了头顶,一记转身,狠狠掼向了跟旁石壁!
薛溢贵一声哀嚎,头颅、臂肘血流不止,此情此景何其相仿,竟与中邸院落,薛溢贵迫害荣云之时一模一样。
薛溢才见状,大声道:“三弟!”
一个大步,已欺至薛溢贵跟前,上下查看,见他不过皮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薛溢贵又辱又急,握紧薛溢才手腕,委屈道:“二哥,给我杀了这厮!”
薛溢才自也怒不可遏,转过身去,恶狠狠地盯凝着荣云,荣云亦冷冰冰地对视着他。
荣云道:“他的命是命,我二人的命便不算是命!”
薛溢才大声道:“闭嘴!”
声音甫歇,拔地跃起,如猛虎一般扑向了荣云,荣云双手卸力,顺势将他推向一旁,薛溢才一记猛龙摆尾,右腿生风,呼呼招架荣云面门而去。
荣云振臂格挡,再将薛溢才攻势化解,倏然转身,径向薛溢才下盘攻去。
不待荣云近前,薛溢才右腿再拟发力,瞬将荣云扫退数丈之远,他足尖点地,兔起鹘落之际,又已攻至荣云面前。
荣云弓步向前,硬生生接下薛溢才双掌,上下一拧,九离神火立向他胸膛接连打去,薛溢才双手一屈,惊雷诀亦生掌心,顿时与荣云打得不可开交。
二人飙发电举,掌风相错,顷刻间,已过招百十有余,不远处,秦师爷见状面色诧异,心道:以二公子修为,竟也难在百招之内胜他,银面阎罗武功修为当真不容小觑!
跃龙潭中,鸱吻仍紧咬小白羽翼不放,它颌骨骤然发力,但闻咯吱一声脆响,小白羽翼应声而断,鲜血汩汩涌出,直疼得它歇斯底里,仰天哀号!
鸱吻头颅一甩,拖起小白便向潭底拽去,小白身躯猛地一沉,下刻,潭水直往肺腑灌入,直呛得它酸辣难抑。
小白四肢齐拨,终于露头水面,没呼吸几下,鸱吻又是发力,再将它拉下了水中。
小白禁售不得,忽地挺起另一只翅膀,瞄准鸱吻眼眶便刺了下去,鸱吻游刃有余,咬起小白羽翼猛地一折,竟用龙角挡下了小白攻击,如此一来,口中羽翼也被它折作了两截。
小白疼痛入骨,身沉潭水,呼叫也是不得,可不论它如何挣扎,鸱吻口如虎钳,力大无穷,如何都不肯松开龙口。
再过片刻,小白呼吸不顺,四肢已然有些乏力,不支之际,更被鸱吻越拉越深,整个身影近乎消失在了潭中。
沙壤之上,曦瑶见小白身影消失水面,她焦急万状,坐立难安,欲尽绵薄之力,却苦于无从下手,只不住祷告:你定不要输给了它啊!
潭水深处,小白肺腑犹如炸裂一般,它知如此下去不过片刻,自己必然败于它手,可自己不通水性,又要如何挣脱呢!
小白头脑急转,眼前猛地一亮,下一刻,张口便咬在了鸱吻鼻翼之上。
鲜血霎时间染红水泊,如此一来,鸱吻也呼吸不得,无可如何之下,只得松开小白羽翼,小白见机难得,仰头猛窜,奋向水面回游上去。
方始出水,小白呼呼狂喘,它不敢怠忽,疾又向沙壤那处游了上去,可它一只羽翼受折,只得拖在水面,动弹不得。
水下,鸱吻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