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不禁道:“二位师弟不要再斗嘴了,今天咱们聚在一起,是为了理清事情之来龙去脉的!”
冯默然气之不过,忽地坐下,背过身去,道:“徐师兄有高见,让他去理吧!”
门主道:“冯师弟不要太过放在心上,徐师弟也并非在刻意针对你,那吴师侄入门前我便同他照过面,此人资质极差却是不假,可为何如此鲁钝之人竟也过得了万剑山,这其中不禁耐人寻味。”
冯默然听闻门主之话却又默默转过了身来,此一次,却没有为吴正开脱辩解。
门主继续道:“但是,此人却又是我一至交好友保举而来,我并不解此人动机,当日曾去吴昌城中寻他,顺便问个究竟,却是到了那里,已再也寻不到他的影踪。”
冯默然听后吁了口长气,觉得自己这位徒弟着实疑点颇多,孟玉卿道:“此人确实有可疑之处,但却又无可疑之相。”
门主道:“此话怎讲?”
孟玉卿擘肌分理道:“所谓可疑,乃是这位师侄曾言,在那隐山脚下,黑白二怪只因所谓‘心中无鬼’便放过了他,如若黑白二怪只为八道而来,不想伤及无辜,昨晚又为何杀害了邱臣师侄。”
“所谓无可疑之相,乃是我见此人举止诚恳,为人正直,言谈极尽平实,不像是在撒谎,俨然不可能做那歹毒之事,是以心中迟疑不决。”
一旁冯默然当即附和道:“没错,我也觉着孟师兄言之在理,若吴正当真是内鬼,又怎会向咱们述说先前之经历?”
吴睿知接道:“那······那······内鬼······又能是谁?”
门主兀自作叹,心中也没了主意,一旁孟玉卿继续道:“齐师弟自山下归来,便已神志失常,起居一事尚不能自理,全权交由其座下弟子邱臣师侄勾当。”
“是以今日于其府中发见邱臣师侄尸首也不足为奇,可我命门中孙大夫验过邱臣师侄尸首,其中蹊跷怕是几位师兄弟也不敢相信。”
徐君彦猛然回过头来,不耐其烦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孟师弟还卖这关子!”
孟玉卿道:“孙大夫说,邱臣师侄乃是死于前日。”
韩晓严惊讶道:“什么,前天死的,为何昨晚又会出现在齐师兄府上?”
诸人百思不得其解,自然无一人作答,直是过了良久,门主怅然道:“此事未免太过荒诞不经,令人难以常理审之。”
孟玉卿再是望向冯默然这处,道:“冯师弟,前一日,那位吴师侄在做些什么?”
冯默然道:“前日上午,于殿中行了拜师之礼咱们就各行散去,由门下弟子江童带领他们去松林传道,后半日自然便是背诵心诀了。”
此话一出,冯默然不禁心惊肉跳,昨日查察心诀背诵一事,吴正竟然仅能背出一句,且又驴头不对马嘴,任他如何愚笨也不该到如此地步,难不成······难不成······
冯默然一颗心凸凸乱跳,碍于情面,却不敢直言坦白,孟玉卿听后疑窦再起,道:“如此说来,也就当真奇怪了。”
冯默然转头望向其上之剑门门主,道:“敢问门主师兄,当今世道可有哪一门派与我剑门曾有过节?”
剑门门主略作思量,道:“剑门位居五门之首,天下无有不服,又有谁敢做此捋虎须之事。”
孟玉卿道:“那魔道呢?”
剑门门主道:“魔道五教有暗刺、天火、鸩仙、巫蛊、玄灵,暗刺教必然不会行此恶逆之事,其余四教,也必然没那个胆量!”
吴睿知道:“这暗······暗刺、天······天······天火、鸩仙、巫······巫······蛊,我们都······有耳闻,却是玄······玄······灵教到底练的······练的什么魔功?”
剑门门主道:“这玄灵教乃是魔道近几年新晋之教派,地处西邮,行踪诡异,于中原少有涉足,因此,教中所习魔功我也鲜有耳闻。”
孟玉卿道:“门主师兄不如遣人一探究竟,也好有恃无恐。”
剑门门主道:“孟师弟言之有理,我少刻便安排下去。”
孟玉卿谦然道:“有劳门主师兄了。”
剑门门主道:“师弟这是哪里话。”
而后,忽又转望向几位师弟,道:“今日,咱们权且至此,诸位师弟还是早些回去操持门下事宜吧,只是冯师弟,日后毋需对那位吴师侄多做留意才是。”
冯默然郑重点头,而后,六位道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