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宫,御书房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王乾坐在那雕龙刻凤的书桌之后,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愤怒与懊恼。
桌上摆放着斥候刚刚传来的情报,那薄薄的纸张仿佛有着千钧之重。
“宋轩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已经登基了!”
王乾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笔墨都微微跳动,心中怒火中烧。
“朕真是瞎了眼,之前竟还相信他会让出领土,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在算计朕。”
王乾咬着牙,双手握拳,骨节泛白。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提起笔来,快速地在信纸上书写着。
每一笔都像是带着他满腔的怒火,那字迹也显得格外凌厉。
“宋轩,你登基究竟是何居心?速速归还我大乾失去的领土!若是大武不让出领土,边境将永无宁日。”
……
大武,醉月轩天字一号房内,陈震南站在窗前,目光穿过雕花窗棂,凝视着下方熙熙攘攘的街道。
街道上车水马龙,可他心里却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天阳关宋轩的十万守军,就如同芒刺在背,始终是他心中的隐患。
“唉,此患不除,如鲠在喉啊。”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时,忽然注意到楼下一队巡街士兵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自己。
那些士兵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怀疑,陈震南心中一惊,猛然意识到自己忘记戴上面具,恐怕已经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转身离开窗口,陈震南急忙将面具戴在脸上,手上的动作有些慌乱,现在这个时间点绝对不能暴露。
一旁宋云明见他这般慌张,心中满是好奇,凑上前去问道:“何事如此紧张?”
陈震南此时哪有心思回答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听见门外传来阵阵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沉重得如同闷雷一般。
戴好面具后,他迅速将围棋摆在桌上,拉着宋云明坐下,随手摆放了一些棋子,装作一副悠闲对弈的模样。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那队巡街的士兵如潮水般冲进房中。
为首的队长满脸横肉,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他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佩刀,那寒光闪闪的刀刃直直指向陈震南。
“你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定有不可告人之目的!”
宋云明见状,顿时恍然大悟,急忙起身,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一边陪着笑说道:“军爷莫要生气,我们只是路过京城的普通客商,在此处歇歇脚而已。”
那士兵队长却连看都不看宋云明一眼,就像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直直走到陈震南面前。
他的眼神像两把锐利的刀子,仔仔细细地端详起陈震南的长相,那目光好似要把陈震南的脸看穿一个洞来。
陈震南假装镇定,一脸疑惑地询问道:“军爷,不知为何这般审视于我?我等良民,可是犯了什么事吗?”
那队长围着陈震南转了一圈,隐隐觉得陈震南的声音似曾相识。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陈震南来,忽然,他瞥见陈震南的脸颊边上好似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队长缓缓地伸出手,待他的手触碰到陈震南的脸时,才惊觉这是一张面具。
陈震南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不失礼貌却又透着几分狡黠的笑容。
刹那间,只见他如同一道闪电般出手,抢过那队长手中紧握的钢刀。
那队长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冰冷的刀刃便狠狠划过了他的脖子。
鲜血喷涌而出,如同绽放的红莲,瞬间染红了周围的空气。
一旁的宋云明看到这般情形,也不再伪装,抬脚狠狠地踹在一个士兵的胸口。
那士兵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宋云明顺势伸手将刀夺了过来。
两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在屋内穿梭,他们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不到一分钟,屋内的所有士兵便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宛如被收割的麦子。
就在这时,醉月轩掌柜的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
宋云明此刻杀红了眼,就像一只被血腥味刺激得发狂的野兽,猛地举起手中滴血的长刀。
陈震南急忙伸手阻拦,“这掌柜的是自己人,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