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郑健迷迷糊糊睁开眼。
郑健的意识逐渐从混沌中清醒,他的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晰,最终定格在天花板上。
那是一个他曾经无数次凝视过的天花板,平凡无奇,却在这一瞬间显得异常亲切。他记得自己是在一片混乱中失去了意识,银色蜥蜴的狰狞面孔和变异虺群的嘶吼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他试图回忆起最后一刻的情景,但记忆就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难以捉摸。
他只记得自己耗尽了所有的力量,然后是一片黑暗。按照常理,他应该已经死了,或者至少是遍体鳞伤,但现在,他竟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郑健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能感觉到床单的质地,粗糙而真实。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在某个医疗设施中。
他试图坐起来,但身体的反应比他预期的要慢,就像是刚刚从一场长梦中醒来。
床铺发出的“咯吱”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郑健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声音,它让他想起了初临这个世界时,自己那间破屋子老旧的木门,总是在不经意间发出抗议。
“郑健!真假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是田娃。郑健转过头,只见田娃的大脑袋突然出现在视线中,然后又迅速消失,就像是一只被惊吓的兔子。
“小鹿!小鹿!郑健醒了!郑健醒了!”田娃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充满了惊喜和急切。
郑健摇了摇头,他知道田娃是个大嗓门,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他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缓缓地坐了起来,身体的感觉告诉他,他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他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简单的房间,除了床铺和一张桌子,几乎没有其他的家具。
墙上挂着一个时钟,秒针在不停地走动,发出轻微的“滴答”声。郑健的目光落在时钟上,时间显示是下午三点,但他不确定这是哪一天的下午三点。
他试图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但记忆就像是被剪辑过的电影,只剩下零星的片段。他记得自己是在执行任务,然后是战斗,最后是银色蜥蜴的倒下。他记得自己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然后是无尽的黑暗。
“妈的,小声点吧你。”郑健再次嘀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他不喜欢被打扰,尤其是在他试图理清思绪的时候。
他缓缓地从床上站起来,身体有些摇晃,但他很快就稳住了。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
外面是一片陌生的景象,破败的楼房,人影稀疏的街道,这是他现在所在的城市古城。这一点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他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需要找到田娃,了解情况,然后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屋外的走廊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声音应该不止两人。
郑健的目光转向门口,没一会儿就进来了三人。
陆小鹿、田娃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少妇。
“郑健!你们是就好,那天可把我吓死了。”陆小鹿带着哭腔冲进来,扑到郑健怀里。
“那天?我这是……昏迷了多久?”郑健轻抚陆小鹿的后背问道。
“三天了,你昏迷足足五天了。”陆小鹿道。双臂更为用力地搂紧了郑健。
“咳咳”陌生的少妇轻咳一声道:“你们可以等一会儿再聊吗?我需要给病人做一下检查。”
陆小鹿闻言,略显尴尬地放开郑健,退到一旁等候。而那少妇则是上前对着郑健比出一个奇怪的手势,随即闭眼。
随着少妇双手的移动,郑健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能量在自己身体上游弋。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
“没事了,他除了虚弱一点,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少妇收手道:“他今天就可以出院,麻烦你们去大堂结一下这几天的费用。”
“谢谢。”陆小鹿感激道。
“我跟你去结账吧。”田娃可不想在这里打扰陆小鹿和郑健,更不想被人强喂狗粮。
“和我说说那天的事吧,我的记忆好像有点断片了。”郑健上前拉着陆小鹿坐到床边。
“嗯。”陆小鹿很乖巧,坐在郑建身边说起了当时哦情景。
当时郑健执意留下断后,与银色蜥蜴大战了一场。他最后一击的能量光束看似将银色蜥蜴一举击杀,但是最终的结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