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你不用刺激我,更不用在我这儿诉苦,你对苏远朝是什么感情,有多受折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和苏远朝更没有关系。”
“这些年苏远朝对我如何,我自己看得见,不用你在这儿提醒,所以,你自己清醒清醒吧!”
“苏远朝怎么看待我们,我不在意,但我奉劝你,不要惹他,也不要惹我,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赵律说完扶着苏远朝就要离开。
方茹看着渐渐离开自己视线的人,视线渐渐模糊,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她崩溃地瘫倒在地,眼泪不断往外涌,她不认命,她绝不认命,她总有一天会站在苏远朝身边。
吧台的调酒师看着刚才的一幕心里不免唏嘘,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感情纠葛最难讲,酒吧里来来往往的过客,这种场合虚情假意的人数不胜数,这是第一次看见有这么深执念的人。
方茹是在赵律走后很久才离开的。
繁华的城市灯火辉煌,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到处闪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这座城市如今越来越好,有人想走出这座城市,也有人想走进这座城市。
道路两旁的灯光闪烁着橘黄色,把周围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柔和的灯光,两旁的树木高大粗壮,为这样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独特的色彩。
赵律看着后视镜里车后座的人,脑海里不禁想起方茹刚才说的话,当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竟然无从反驳。
苏远朝这些年对他,或者说所有那些过去的人,都有利用,他也不知道苏远朝心里对他们这群人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利用,他不想去计算也不想去计较。
他很清楚自己和苏远朝的情分其实并没有多少,甚至毕业后都没有联系,他们的接触还要从赵富强去世,他接手公司开始。
他的梦想从来不是商业方面,所以刚开始接手公司时 ,公司里那些年长的董事都对他抱有不满,甚至一心想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他是恨赵富强,可赵富强却依旧是他血缘关系上的父亲,他做不到看他的心血付之东流。
后来生意上处处求合作也屡次碰壁,就在他无能为力走投无路公司也即将被鸠占鹊巢时,苏远朝出现了,他帮了他。
那时候的苏远朝早已经是商圈内的佼佼者,他出现在各大财经新闻头条,他看见过很多次,心里很羡慕也很替他高兴,可他从没想到会再次和他有交集。
赵律起先对于苏远朝的帮助是拒绝的,他不愿意在他面前展现自己不堪无能的一面,他还在逞强,抱着他那可悲的自尊心,可苏远朝的一句话点醒了他。
赵律直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当时苏远朝对他说的那句话:“赵律,真正强大的人只有站在顶峰时,才会有说话的资格。”
后来赵律和苏远朝渐渐熟络,他也曾问过苏远朝为什么要帮他,苏远朝当时给他的回答是:“每个人都有想留住的东西。”
当时听见这句话时,赵律其实没听懂,后来慢慢相处后,他开始明白,原来苏远朝当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始终还忘不了那个人,和他一样,他们都是留在记忆过去的人。
这些年苏远朝帮了他很多,方茹说的那些话他也承认,不管苏远朝怎么看待他,可他对苏远朝是感激的,感激他这些年所有无私的帮助。
赵律将苏远朝送到住处后就回了家,回到家里空荡荡的,他疲惫地倒在沙发上,书桌一角放着一张合照,画面里是他和苏颜两人在高中毕业那天拍的。
他家里有很多很多照片,小时候的,长大后的,他们人生中每一个重要阶段的照片他都有,可他把这张放在自己随处就能看见的地方,对他而言是提醒。
赵律从包里摸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按下一串手机号码,他郑重地按下一个一个数字,最后停在那个绿色的按键上,迟迟没有按下去。
最后,他还是将电话拨了过去,他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一阵阵忙音,他早知道的,这串烂熟于心的号码,他在无数个夜里拨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像今天一样的结果。
“赵律呀赵律,你他妈就是活该。”
在这深邃的夜里,所有一切都染着厚重的墨,城市里的人即使在这样的黑夜也有人在各自忙碌。
大洋彼岸一端,一个孤独,曼妙的身姿静静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天空中寥寥的几颗星宿,夜晚的风吹过她耳畔,似乎要将整个人吹倒。
苏颜眼睛里仿佛有化不尽的浓稠,“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