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顺红了眼眶,这个大男人一路走过来,还没有落过几滴眼泪,想不到这时候却哭了起来。
“周叔,你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你别和刘婶儿一样,这次周文德走丢,不一定就是被人拐了,你光哭能有啥用?”
三人站在街头,时昭这个大半人高的孩子在训斥着一个中年人,这场面让不少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眼。
“总之,再找找看吧,我们就在这一代,分别找人询问马车和周文德的事,总会有点线索的。”
两人点头,在西边的街道分散开来。
时昭找到几个聊天的老爷子,询问:“老爷爷,你看到有一个这么高的男孩了吗?大概在一米二三左右,受伤了,很好认的。”
老爷子们抬头,看着时昭笑道:“小丫头,你这信息太少了,不过受伤的孩子我还真是没见到,我们坐这儿也有一阵子了。”
“是啊,我们那从六点开始就坐在这吃早点。”另一个老头也说:“如果有啥孩子过来,我们肯定知道的,我们坐到现在,唯一一个见到的孩子可是你啊。”
时昭有些无奈,还是点头道谢:“多谢你们了。”
“丫头,你要是想知道谁白马关镇,就去那边问那家店主,卖烧饼的,他们老板很早就会开门,基本是白马关镇开门了,他们也就开门了。”
“好的,谢谢。”时昭道谢。
来到几个老头子说的烧饼店门口,时昭走进门,老板立马笑着迎出来:“丫头,要吃点啥不,今天有肉馅的烧饼,可香。”
时昭确实有些饿了,买了三个烧饼,询问道:“老板,听说白马关镇开门,你也就开门了,那你可见到有个半大的孩子受伤走进来的?”
烧饼店老板思考了会儿,摇摇头:“这个,我还真没啥印象,今儿早我开门之后,就进屋做烧饼去了,大概进去了有半个钟吧,每隔十分钟我就会出来看一眼,我也没看到有孩子进来。”
“那马车呢?”时昭不死心的问。
“马车有啊,马车有不少呢,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第一个来的马车,车夫是个男的,车上都是货物,估计是哪家店铺新开张,包的车。”
说到这里,老板甚至起了八卦的心:“咋了,小丫头,你家里孩子丢了?”
“叔家的孩子丢了。”时昭淡漠道:“谢了老板,如果有想起什么,请联系我,我就在那边。”
时昭指了指来的方向,和老板道别。
来到刘芝这儿,刘芝在饭店门口,和前头的伙计说话:“真没看到这样的孩子吗?谢谢你,打扰你们做生意了。”
刘芝鞠了个躬,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刘婶儿,吃个饼吧。”时昭递过去一个:“还热乎,多少吃点。”
刘芝笑着接下来,眼泪汪汪:“昭丫头,还是你好,之前是我们做错了,我们狼心狗肺,你如今愿意帮我们,我们不会忘记的。”
刘芝咬了一口脆烧饼,眼泪不争气的落在烧饼上。
周成顺也叹息着走来,坐在一旁。
时昭也给他一个烧饼,三人坐在石墩上啃烧饼,时昭询问:“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周叔,你打听到什么了没?”
周成顺摇摇头,提起这个,他就难受:“别说是有啥消息了,我问谁都说没见过受伤的男孩一个人,哪怕是马车也没有见过几个,我着急啊,我差点给人家跪下了!”
周成顺虽然对家里的丫头不咋好,可对于这唯一的一个儿子,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周文德一丢,周成顺一晚就老了十岁。
“哎,这撒谎也没发现,难不成得放弃吗?”
“你这说的啥话?!”周成顺立马呵斥:“那可是我们的儿子啊,怎么能放弃呢,石头要是知道你这个当娘的这么说,他得多难过!”
刘芝也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我也不想啊,但是一个时辰了,我一点都没打听到,其他人也没回来,难不成我的石头真的丢了吗?”
周成顺和刘芝的争吵声让时昭心烦:“别吵了,周叔,刘婶儿,事到如今了你们还因为这种事情吵架,这不是给人看笑话?”
“周文德丢失,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找,其他人还没说放弃呢,你这个当娘的倒是先放弃了!”
刘芝被时昭这么一说,瞬间哑口无言,委屈的别开目光。
“昭丫头,不是我想放弃,是我问了这一条街的七八家店铺了,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