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成“易易原上草,一岁一窟窿”,说他看白雪公主被毒苹果毒死后哭的稀里哗
啦……
葛春妮像尊眉清目秀的神像,一脸微笑,心里却尴尬地不行,认为周母说的和前任同桌肯定不是同一个人。若真有这么个人的话,也应该是周大周或周二周,反正不是周小周。不过她对韩素君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这才应该是妈妈,再淘的孩子在她眼里也是最好的,而且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小时候我们问小周长大后想做什么?他说——”韩素君说到这里大笑起来,还是失去制动性能、刹不住车的那种
笑。
葛春妮很想知道那个不学无术的周小周有什么远大志向。
“他说,他长大了要卖冰棍,这样他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山楂味的,芒果味的,巧克力的,牛奶的……他要卖遍天下冰糕无敌手,还要把最好吃的冰糕留给我们,卖给幼儿园小朋友们的全部八折优惠,还要赚很多很多钱……”
周小周的理想这么远大而朴实,有经济,有伦理亲情,还有对未来美好生活的规划,把一心想当个考古家的葛春妮雷的目瞪口呆,良久后才清醒过来。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她赶紧起身告辞,好让韩素君早点实施“回头给人家打个电话”。
韩素君热情地挽留葛春妮吃午饭,她说母亲在家里等自己回去吃饭呢,今天周末,妈妈知道她爱吃饺子,大早上就让人准备了。
她脸红心跳地说着,脚踩风火轮般告辞了。那个谎言是她内心的愿景,也不算是撒谎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
葛春妮还没到家,韩素君的电话就打到了葛国贞的大哥大上。当然,接电话的是林竹玉。
“你好,我是春妮同学的妈妈,请你转告春妮,她爸爸的事情解决了,下午就能回家。”韩素君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一缕春风。
“谢谢谢谢,请问您是?”林竹玉放鞭炮般爆出一连串的谢谢,惊喜地问。
“春妮同学的妈妈。”韩素君当然知道她问的是自己的身份,却圆滑地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
“哪个同学啊?太谢谢您了。”林竹玉声音微微颤抖着,还有些许的鼻音。
“不客气的。春妮到家就告诉她吧,我看那孩子挺着急的。就这样吧,再见。”韩素君挂断了电话。
这实在是个好消息,林竹玉开心之余却觉得脸上被什么给狠狠抽了一下,听得出对方对葛春妮的疼爱,难不成那丫头对人家说了什么?
林竹玉心上的那根刺突然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葛春妮谎称中午家里吃饺子,谁料竟然梦想成真了。
刚进门,母亲就笑吟吟地要她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她朝餐桌上瞥了一眼,热气腾腾的饺子已端上了桌,二姐葛夏妮和弟弟葛似锦坐在那里,两人刚想伸筷子,就被林竹玉敲了手,又都缩了回去。
葛夏妮白眼珠子多黑眼珠子少地夹着葛春妮:“功臣,快来吃饭吧,肚子都饿瘪了。”
“你需要饿瘪,都胖成啥了。”葛似锦很不给面子。
葛夏妮气得去掐他的脸,他躲了下,她扑了个空,趴在了桌子,发出了灵魂拷问般的嚎叫:“你欺负我——”
“吵什么吵?不想吃的去墙跟罚站。”林竹玉威严地说。
两人立马乖乖坐好,冲对方做着鬼脸。
葛春妮洗了手过来,林竹玉夹了两个饺子放进她面前的醋盏里。
葛春妮有点受宠若惊,本想说声“谢谢妈”,又觉得太过生分,只好缄口将蘸了醋的饺子送进嘴里。
“很好吃。”她咀嚼着,口齿不清地说。
林竹玉这才吁了口气宣布:“开饭了。”
“春妮啊,你同学妈妈打来电话,说你爸没事了,下午就回来了。”林竹玉的眼睛里有着千万个推理故事。
听闻父亲下午回来,说不清的情素漫过了葛春妮的心头,眼睛蓦然湿了。
葛春妮点点头,低着头吃饭,怕母亲看到眼里的泪。
“三丫儿,你同学妈妈是干啥的啊?”林竹玉若无其事地问,推理情节又往深处延伸了几个章节。
“三丫儿”这个昵称母亲有多久没叫过了?葛春妮呆了下,牙齿对舌头动了粗,疼的她吸溜了一下嘴,在记忆的存储卡使劲翻腾,才从之前周小周的显摆里找出来一些蛛丝蚂迹。
“好像在……人民医院上班。”
“哦,大夫啊,大夫好,认识的人多,说不定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