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得了。
真有人被人贩子拐走了,集市一下就失去了秩序,不少人也跟着慌乱起来。
有热心的帮那大姐找女儿,家里有媳妇有女儿有儿子小的,赶紧拉住,然后找伴回家,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沈清欢也想离开,但一没看到包玉嫂子,二是自己扭到的脚踝还钝钝的疼。
她挽起裤角看了看,扭到的地方微微有些肿。
她想起背篓里的鱼腥草,这个可以消炎止肿,她拿下来,捡了两片小贩拿来包食品的竹叶,再捡了块石头,把鱼腥草放竹叶上砸烂,然后敷到了脚踝处。
她刚弄完,边上有个大姐喊她,“姑娘你这是做啥?是不是治病?能不能帮我弄一弄?”
沈清欢转过头,是个包着头巾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她旁边还着个五六岁小男孩。
她问:“大姐你什么事?我脚扭到了,弄了些鱼腥草。”
那大姐忙道:“我这小子刚才乱跑,不是说有人贩子吗?这兔崽子一点儿也不懂事,我追他时摔了一跤,走都走不了,你这个有用能不能也给我一点?我拿糖给你换。”
沈清欢给她看一下,她膝盖那儿确实是有摔伤,脚踝处也是肿了一大块。
再拿了些鱼腥草出来砸烂,给了这大姐。
大姐忙接了过去,敷到了脚踝处,脸上带着感激,主动和沈清欢说话,“我是附近石岭村的,今儿出来说要扯些布买些红糖,我那小姑子刚生了个儿子,这兔崽子非要跟我过来,刚差点没被人贩子拐了,说了不要知足不要乱跑,下次看我还带不带你出来……”
说到后面骂起了儿子来。
沈清欢问:“真有人被拐走了吗?是妇女还是儿童?”
这个集市靠着大路,又离市区车站比较近,有人贩子好像也不奇怪。
不过就是,这光天白日的,附近还靠着一些村庄,还有军营,还能这么猖狂。
大姐道:“说是有个年轻姑娘不见了,也有人说他四五岁的儿子不见了,吓死个人,这些人贩子真应该千刀万剐。”
“哎姑娘你这药倒不错,我觉得没那么疼了,你是镇上的吧?住哪儿呢?等会儿我家当家的过来,给你捎一程吧。”
沈清欢也感觉自己脚踝处的疼痛缓解了一些,闻言,“你爱人有车吗?”
大姐道:“他给公社开拖拉机,一会儿经过。”
沈清欢道:“我们过来时坐牛车的,也说好回去也是坐牛车,钱已经给了,就不用麻烦了。”
大姐就道:“我看不少人回去了,不知道那牛车有没有在等。”
沈清欢想着也是,不过等下再看吧,她还要等上包玉一块回去。
“哎哟……”朱细棠被人撞倒在地,脸色刹时发白,感觉肚子一阵一阵的疼。
她在人群中看到沈清欢的身影,赶紧喊她,但她明明听到了却装听不到,完全不管自己。
朱细棠恨得咬牙,她就知道沈清欢这种人不是个好的,平常自己捧着她,给自己漏个三瓜两枣的,怕也是为了彰显她的优越感,自己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叫化子而已。
沈清欢自己水性杨花,跑出去跟人私奔,被抓回来没有脸面对冯炽,就装失忆。明明自己爱慕虚荣贪婪冯炽的家世,不想离开,却是设计环节来耍她!
朱细棠越想越恨。
“哎哟是你啊朱妹子,你咋坐地上了。”
朱细棠抬头一看,是刚才说要报恩给自己地瓜干和小鱼干的中年妇女陈姐,“陈姐你怎么回来了?”
陈姐给她扶了起来,让她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你现在感觉咋样?我刚才想了下,说人贩子的又不是你,我迁怒你做啥?我做事坐得正行得正,我做我自己的事,管别人说啥。”
朱细棠神色一喜,嘴上说道:“陈姐你说得对,那个女人脑子有毛病别管她,陈姐我看你家有马车,能不能捎我一趟?我这身子不争气的,刚才摔的那一下,现在肚子有些不舒服。”
陈姐眼珠子转了转,往周围看了下,问道:“这没问题,刚陪在你身边的人呢?那个嘴巴没把门的姑娘呢?”
朱细棠哪顾得上别人,“刚才乱糟糟的,我也不晓得她们去了哪儿。”
陈姐就道:“你叫上那个姑娘,我带你们去坐车。”
朱细棠有些惊讶,“你说的是说话没把门的沈清欢?怎么要捎上她了?她那样说你。”
陈姐眸光微闪,“还不是我当家的跟我说,被人那样冤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