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的脚步顿了顿。
说是一个女同志千里迢迢过来找未婚夫,没想到未婚夫却是和他人另结婚了。
讨论的人就批那男的是负心汉,女的可怜。
这是在说纪彩艳吗?
难道她的未婚夫真的是朱细棠丈夫?
沈清欢打算等下问问包玉。
虽然她和纪彩艳不熟,但怎么也同车一场,
问一问看看。
只是没有之后没有看到包玉,就先把这事先放下。
她请假三天,落下了三天的功课,现在借了同学的笔记要疯狂补回来。
还有,要空个时间出来把润肤霜做了,和陪缤缤。
缤缤几天没有见她,看到她时都委屈得哭了。
这弄得沈清欢好一阵的内疚。
小芳跟她说,缤缤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找一下她,其他时候还好。
吃过饭后,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
沈清欢和小芳一块出去看了看。
其实是后面是传过来的,没走近就听到有人在议论。
“这叫啥事啊,那朱细棠刚流产,又碰到这个事。”
“我说还不是她自己心思不正,她和那沈清欢都是大河公社的知青,当初见天地往咱营区跑,为了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谁说不是呢,这两人可真是好朋友,吃不了知青的苦,过来我们这儿找饭票,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对象。”
“说起来还真是,这两人都是抢了人家的男人。”
讨论的人有好几个,有个余光看到沈清欢,赶紧给其他几个使眼色,然后就停了讨论。
沈清欢扫了她们一眼,“你们说谁抢男人?”
这几人赶紧走开了。
沈清欢也不好把人抓回来继续质问。
小芳提醒她,“清欢姐你看。”
沈清欢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刚好看到朱细棠晕倒在地。
旁边的媳妇惊呼了声,赶紧把她抬起了屋。
等了会儿,包玉过来,沈清欢就问了她一声,“嫂子,那彩艳的未婚夫是朱细棠现在的男人吗?”
包玉点了点头。
“政委那边已经找人去问了,她男人说是父母安排的婚约,他不知道,他和纪彩艳同志没有交往过。”
沈清欢挑眉,据纪彩艳那儿说,她和洪志是有交往的,两人一开始是长辈帮忙安排相亲,本来是相亲完就结婚的,刚好没几天洪志的爷爷去世,这事就耽搁下来。
之后就是洪志回了部队,这一走就是三年多,纪彩艳今年已经二十六了,她父母认为再拖下去就耽误生孩子,于是才让她过来找洪志。
洪志和朱细棠结婚也有两年了,他竟然都不跟家里说清楚,白白拖了人家两年多。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朱细棠不是个好东西,她找的男人也不是。
沈清欢问包玉,“那现在是怎么处理的?”
包玉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能咋处理,洪志受了顿批评,给一些赔偿,让彩艳回家,这事就算揭过了。”
“赔偿多少?”
这很重要。
要是赔得多,起码能有些安慰,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还不知道呢,让他们自个商量。”
包玉也替纪彩艳不忿,“那个老实孩子,她还没过门,就过去给洪家做事,洗洗刷刷这些不说了,她还侍候洪志那卧床的奶奶,给人家端屎端尿。”
“要换了我怎么也得要他个两三百。”
沈清欢听得都觉得心堵,这洪家真贱啊,拖着人家不说已经在部队结婚了的事,白骗一个免费长工,给自家做牛做马。
“那知道彩艳在哪里?”
“回了招待所,我刚才给朱细棠说这事,刚开口呢,她又哭又是闹的,最后还晕了。”
包玉说到这里眉头是紧皱的。
朱细棠被扶进屋没多久就醒了。
晕过去,是她装的。
要不然她没法让那些看热闹的人离开。
她因得罪了沈清欢,弄和冯炽那边处分了洪志,又没了孩子。
洪志这些天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全不管她刚小产,回到家也什么不帮她做,还要她这小产了的人侍候他吃喝。
两人吵了一架,谁也不搭理谁。
现在好了,他竟然农村还有个相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