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布里,包裹着一枚由纯金打造的掐丝红梅流苏发簪。
发簪做工精细,以切面精美的红宝石充当红梅的花瓣,在不同的光线下,折射出不同的光泽,一眼看去,熠熠生辉。
血红血红的颜色,刺痛了沈慕兮的眼。
她双拳紧握,通红的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意——这是苏柳溪亲自从自己头上拔下簪进她发间的簪子。
昨天,她第二次逃跑失败,苏柳溪冷声下令让那些贼匪生挖了她的膝盖骨。
挖骨的时候,因为太过疼痛,她生生晕过去了几次,又被冷水泼醒。
等到两边的膝盖骨被完全挖出来,她像一条狗一样被丢在地上。
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不自主地全身痉挛,鼻腔之间是血腥味以及湿润的泥土气息。
还未等她急促的呼吸平复,苏柳溪一把扯起她的头发,逼迫她与她对视。
她心有不甘,气若游丝地问她为什么。
苏柳溪却只是温柔朝她一笑,将头上的发簪拔出,插到她的发间。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不过是看不惯你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罢了。”
说完,苏柳溪用力将她往地上一搡,精美的绣鞋踩在她被挖了膝盖骨的伤处用力碾了几下。
沈慕兮好不容易缓和的呼吸再次因为疼痛而变得急促,她想大叫,奈何她还没叫出声,就被苏柳溪笑意狰狞地用力捏住了下巴,目光落在她发间随着她动作而晃动的发簪流苏上。
这是第一次,她在苏柳溪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恶意,“这枚发簪,是你丈夫亲手为我戴上的,你这种活在阴暗院落里的下贱坯子,永远都是这样灰扑扑一身穷酸样,应该还没见过这么精美的发簪吧。”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身上伤重,沈慕兮连呼吸都挟裹着剧痛,她想抬手拔下发簪,换来的却是匪头毫不留情地卸下她的右手。
她的惨叫声再次响彻天际。
奈何周围除了听着她惨叫哈哈大笑的贼匪,根本没有其他人。
她无时无刻都希望自己可以晕过去,这样她就能得到解脱。
可是被泼了冷水以后,她就被灌了提神的药汤,她根本晕不过去。
似是看出了沈慕兮心中所想,苏柳溪嘴角再次漾出了一抹浅笑,“想晕过去?只怕很难哦,既然你晕不过去,我们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