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听戏得等上好几个月,没想到这次竟是托了老王妃的福。”
另外一个命妇跟着笑道,“对,我也听说了,主要是因为那个戏班子来了个新的青衣,戏唱得好,模样也俊...”
话到一半,命妇身后的嬷嬷状似不经意地咳嗽了几声。
那个命妇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话太过轻浮,抿唇一笑,道歉后不再提及。
一时之间没人接话,气氛有点尴尬。
本来默不作声的苏母此时笑着开口了。
“其实我家老爷也喜欢听戏...”
话匣子一打开,连忙有其他命妇开口接话,转移了话题。
“苏大人洁身自好,不似我们家的,回府就往后院钻...”
女人之间的话题来来去去就那几样。
很快,下人便来伺候着这些命妇夫人一同前往戏台听戏。
由于木扇有沈慕兮的骸骨,现在只要顾时不离府,沈慕兮就能自由地跟在顾筱筱身边,只要离开她不超过三丈远就可以。
今日顾筱筱被苏柳溪带在身边,所以沈慕兮得以跟在这群人身后,跟着她们一同听戏。
她不懂听戏,但是她会分好赖。
如果没猜错,那个个子高挑的旦角儿,应该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青衣。
该说不说,那模样,那唱腔,那身段...
着实迷人。
可是沈慕兮没有高兴太久,因为——
戏过半旬,那个高挑的旦角儿已经没有再上台。
她看到苏母拉着苏柳溪往不远处的偏房而去。
因为担心苏母跟苏柳溪会憋着什么坏,她连忙跟上。
“...你就当做是帮一下娘亲了。”
偏房里传来了苏母略带恳求的声音。
沈慕兮迅速穿墙。
刚好到门口进了门的一步,是她距离筱筱三丈远的最后界线。
她清楚地看到苏柳溪难得露出愠怒神色。
“母亲,父亲荒唐,连你也要纵容他的荒唐?”
苏母一噎。
随后眼眶红了,“不然我能如何?世人都说你父亲只有我一个妻子,是我几生修来的福分,尤其是他没旁的爱好,只爱听戏...”
“他那是爱听戏吗?分明就是要与戏子厮混。”
苏柳溪没好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因为他的事情,我牺牲了多少你们知道吗?”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压制自己的声音,可是微颤的语气还是泄露了她的不甘与无奈。
苏母自知理亏,在苏柳溪翻旧账的时候,只敢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感觉到苏柳溪的脾气来得差不多,她才抬眸看向苏柳溪,信誓旦旦地保证,“母亲打听过了,这个林老板,听说是南渊逃难过来的,被戏班班主捡了回去,无依无靠,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麻烦的。”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我不是每次运气都那么好,都能处理的,而且,这个戏班在京城内有靠山,真出了什么事,别说他晚节不保,连荣郡王府都会受到牵连。”
“不会的,”苏母再次保证,“你父亲说了,只要这次他能得到林老板,以后,他就会收心,好好把握这次可以扶摇直上的机会,倾尽全力协助荣郡王府。”
也许是苏母的态度太过真诚,苏柳溪最终还是忍不住松口,“真的?”
苏母点头,“你是知道你父亲的性格,除了喜欢狎玩戏子,他什么时候荒唐过?”
苏柳溪捏着帕子抿唇,思索片刻后,才缓缓点头,“行,我想想办法让戏班在这里过一夜,你遣人让父亲找个理由来府上,这是最后一次。”
苏母脸上绽开笑意,“不愧是娘亲的好...”
“别高兴太早,”苏柳溪不愿意听到苏母假惺惺的夸赞,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等会有一场好戏要上场,你要好好配合我。”
“配合?”苏母不明所以地看向苏柳溪。
后者点头,上前一步附嘴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
听完苏柳溪的计划,苏母捂嘴惊呼,“你胆子怎么可以这么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苏柳溪有点不耐烦,“顾时眼下虽是被我迷住,可那个女人,到底也与他同甘共苦过七年,那个小杂种的存在,就是威胁。”
听到苏柳溪说的威胁,苏母本来还在犹豫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十分坚定。
“娘亲明白了,今日就是那个小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