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的来筹办春日宴的机会,竟然出了此等丑事,还宣扬了出去!
她明明叮嘱那些妇人闭紧嘴巴!
究竟是谁?
沈家大房?沈氏?林暮安?还是闻氏?
“二太太,老夫人让您去万寿堂,二老爷已经过去了。”丫环香儿进来回禀,看着地上的狼藉头更低了一些。
“老夫人可有说什么事?”尤氏深吸一口气,回身看向丫环。
香儿感受到头顶冰冷的目光,肩膀一缩,嗫嚅道:“回二太太,没有。”
“下去吧,让柳嬷嬷过来。”尤氏挥挥手,让香儿下去。
万寿堂。
鸦雀无声。
大房、二房、三房的人,出了未出阁的几个姑娘,全部到齐。
尤氏带着柳嬷嬷来了,走到堂上,第一件事便是跪在地上。
“母亲,儿媳办事不利,春日宴上出现此等丑事,不仅害的绒雪没了孩子,还害的侯府丢尽颜面,请母亲责罚。”
尤氏一进来便跪下认错,句句恳切,这让江老夫人心中的气消了些许。
“起来回话吧。”
“是,母亲。”尤氏在柳嬷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查清楚了?”江老夫人问尤氏。
“回母亲,儿媳还未查出来。”尤氏皱眉:“出事之后,儿媳盘问了府上所有的下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景琛和青棠那丫环又是如何凑到一起的,也没人见到。儿媳昨日忙于应酬宾客......是儿媳疏忽了。”
“事发之后,儿媳也严令府上下人不许多嘴,至于那些......夫人,儿媳不确定会不会有人说出去。母亲,事到如今,可如何是好?”
“所有人都盘问了?”江老夫人冷哼一声:“各家院子里的丫环婆子都问过了?万寿堂,松涛院,晚香堂,本心居,海棠院......这些院子里的丫环婆子也都问过了?”
尤氏一愣:“这......这倒没有。儿媳只盘问了府内当日当值的丫环婆子,各院里的丫环婆子除了随行之人,全部都在自己院里的当差,应该......不知道。”
“不知道?”江老夫人笑了一声。
尤氏心里一突,就听江老夫人又说。
“来人啊,将人带上来。”
须臾,一个穿着橙色比甲,头发凌乱的丫环被带了上来。
尤氏转身去看,瞳孔一缩,下意识将目光转到了林暮安身上。
林暮安察觉到看过来的视线,坦然的对了上去,嘴角微微上扬
“尤氏,这人你可认识?”坐在厅堂上首的江老夫人问道。
“呵呵,这不是暮安身边的扶光嘛,自然认得。”
虽然扶光在林暮安身边很少出现,但满府下人都见过扶光,这么说尤氏没觉得有问题。
“哼,你还认得!”老夫人讥讽的目光锁住尤氏:“就是这丫环当日偷偷溜去前院,给景珩景琛两个人的酒水里下了药!若不是发现的及时,今日的丑事就不单单只是这些!”
听到给江景珩也下了药,江侯爷的脸色比墨汁还黑!
这奴才简直狗胆包天!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查问的足够细致吗?”
尤氏:“!”
这不可能!
扶光可是她的人,真要下药也是下给江景珩!
难道,扶光背叛了她?
想到这个可能性,尤氏眼中迸发出凶狠的光芒,快步走到扶光面前,扬起手来一巴掌打了下去:“混账东西!”
“你说,你为何要害我儿?说啊!”尤氏大声质问。
扶光被打了一巴掌,不甘的抬起头,眼含热泪:“奴婢为何如此做,二太太真的不清楚吗?”
“本夫人怎么会清楚你这个贱婢要做什么?”尤氏被质问的莫名其妙。
“呵呵,二太太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扶光恨恨的目光在尤氏脸上转了一圈儿,才徐徐说道:“大公子成亲时,二太太曾许诺于奴婢,只要在大公子身边当好差,事成之后,便会让奴婢做二公子的妾室!”
扶光此话一出,堂屋内俱是一静。
江侯爷震惊的看向堂下跪着的人,自己大儿子身边怎么全是二心之人。
江景珩听到扶光是二房的人,眸子闪了闪。
江家大公子成婚之日,侯府各房或多或少都放了一些人在江景珩的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