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安去多宝阁后面转了一圈,很快回来,手里攥着一个东西。
江景珩从床上坐起来,让林暮安更方便回到床里。
等林暮安做好,江景珩才问:“安安,你去找什么了?”
林暮安摊开手心,一支骨哨静静的躺在那里。
“这个你拿着,若是路上或者在军中有需要,就可以吹响这个骨哨,自然会有人来帮你。”
林暮安将哨子放在江景珩手心里,语气平静的仿佛在说今晚的月亮圆不圆。
江景珩手都抖了。
这这这,安安说什么?
这个骨哨可以叫人?
所以......安安不仅在随行军队里有人,连虎翼军里都有她的人吗?
“安安,你的意思,虎翼军里有你的人?”
怕被人听见,江景珩趴在林暮安耳边,用气声问。
感受到耳边的热气,林暮安缩缩脖子,往旁边躲了躲,点头:“嗯。”
“咕咚——”
一声响亮的咽口水的声音响起来,江景珩尴尬的看着女子:“那......人多吗?他们......他们在军中的职位高吗?”
“当然不多,而且大多在军中没有职位,即便有,最高也只是百夫长。”林暮安挑挑眉:“再说一共也没几个人,你可得省着点用。”
这话说的,好像江景珩要在军中闯多大的祸一样。
江景珩还没反应过来,便听林暮安继续说道:“当然,我希望你用不上这个骨哨,这样就证明你没有危险,很平安。”
江景珩听了,感动的握住女子的手:“安安,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还要和你过一辈子呢。”
“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干什么?”林暮安没想到江景珩会突然说这种话,有些害羞:“好了,快睡吧,明日还有一堆事呢。”
说完,也不管江景珩,翻身面朝里面睡了。
江景珩知道林暮安是害羞了,偷偷笑了下,吹灭床头的蜡烛,也躺下歇息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江景珩又早早的出了门。
江侯爷知道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问。
“景珩两口子最近怎么样?”
江河手里研着墨,听江侯爷问起,回道:“听下人,大公子和大少夫人最近挺好的,只是......”
“有话就说,怎么你也变得吞吞吐吐的?”江侯爷放下毛笔,无奈的看向这个多年的老伙计。
“侯爷,这眼瞅着大公子二公子成婚几个月了,怎得二少夫人都有孕了,虽然最后没保住,大少夫人怎么还没动静,别是真的因为这些日子的事,熬坏了身体吧?”
江河已经老了,最想看到的就是侯府人丁兴旺,这大少夫人嫁进侯府多日,还不曾听到动静,不免有些担心。
“这些日子,可有请太医来诊平安脉?”江侯爷关心的问。
“请了,但太医每次回话,都是没问题,大少夫人的身体调养的很好。”江河如实说道。
既然大少夫人身体没问题,那......
江河想到这,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莫不是大公子......”
江侯爷也想到这个问题,难道是这些年的责打让江景珩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老江,你去......”
江侯爷吩咐一大堆,江河连连点头,最后听江侯爷吩咐道:“若是大公子回来了,让他来书房一趟。”
江景珩出去一上午,回来后,就看到本心居满院子的箱子。
“我去,安安,这些东西哪搞来的?”
“父亲派河叔送过来的,河叔还说,让你回来了去一趟书房。”林暮安这翻看账本:“你要不要现在去,刚好回来后就可以用饭了。”
江景珩摸摸腰间的坠子:“也行,我先去前院看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江景珩又回来了。
林暮安听到外边的动静,放下手中的书,看见走进的男子一脸茫然样。
“怎么了,可是父亲说了什么?”
江景珩将目光投向女子,疑惑出声:“老头子让我好好照顾自己,还让我好好养身?安安,你说我爹是不是知道我要走了,所以良心发现,觉得对我这些年来太过严厉,心生愧疚?”
“雪青,这盘羊肉不错,小厨房可还有多的,如果有给侯爷和侯夫人送去一份。这盘糯米荷叶鸡,给祖母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