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没有戏耍她,他说娶她,真的上门提亲了,只是谢老王爷给他定错亲,定成了沈娢,不能算作他食言。
尤其他在知道定错亲后,想尽办法娶她过门。
可他为什么在她过门之后,不把这一切告诉她?!
前世除了欺负她,还是欺负她,欺负到临死前,沈娢告诉她,谢归墨喜欢的人是她,她都怀疑不是真的。
告诉她,他就是与她有白首之约的人有这么难吗?
还是他怕她知道他是靖阳王世子,会把他在暗查昌平侯府的事捅给沈娢和二皇子知道,故而不敢告诉她?
前世种种飞快的从脑海中闪过,沈棠鼻子泛酸。
她和谢归墨注定有缘无分。
前世误会重重,三天两头争吵,这一世误会倒是解开了,可她更不能嫁给他。
前世他们圆房,他就差点死过一次了,她不敢再经历一回了。
他们之间……没有未来,只有长痛不如短痛。
细细密密的疼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沈棠几乎要蜷缩起来。
银杏不敢问,外面秋桐的脚步声传来,“姑娘,小厮回来了,但四姑娘还没回来……”
沈棠和沈萝一起出府逛花灯会的,沈棠不能丢下沈萝一个人先行回府。
沈棠已经把沈萝给忘到九霄云外了,她庆幸沈萝没回来,不然叫沈萝看到她哭的眼睛发红的样子,不仅会盘问她,只怕还会捅给祖母知道。
沈棠不敢再多想,她连忙拿绣帕将眼泪擦干净,甚至拿出胭脂水粉将脸上的泪痕遮去,她极力想些开心的事,让心情好转起来。
还把将胭脂收起来,沈萝就回来了,银杏赶紧从马车下去,沈萝钻进马车道,“出府等了二姐姐半天,我还以为回去还要等二姐姐半天呢,没想到二姐姐早就想回去了,二姐姐不喜欢花灯会吗?”
沈棠庆幸马车里光线昏暗,不然沈萝肯定能发现端倪,“可能是接连病了两遭,身子骨还没有完全恢复,逛不了一会儿就乏的厉害,就到马车里歇息了。”
沈萝想想也是,她没生病,都走的两条腿酸胀,何况沈棠一连病两回了,要是京都能天天办花灯会,不,哪怕是半个月一个月办一回,街上都不会有这么多人。
虽然累,但也是真开心,小厮赶马车回侯府,沈萝寻沈棠说话,“二姐姐听说了吗,昌平侯世子被人踹水里去了……”
沈棠岂止听说了,她是亲眼见昌平侯世子被踹水里去的。
沈棠庆幸自己和谢归墨逛街,脸上也戴了面具,不然这会儿只怕整个京都都知道揍昌平侯世子有她一份了。
只是那日在大昭寺,她是被沈娢匡去见昌平侯世子的,昌平侯世子试图非礼她,才被谢归墨踹下山坡,一般人只会怀疑男子是路见不平,昌平侯世子怎么就知道她和男子认识,派人盯着她就能抓到男子呢?
直觉告诉沈棠这其中有问题。
知道男子是谢归墨,沈棠就不担心他得罪昌平侯府了,只是她着实没想到谢归墨半年前就在查昌平侯府贪墨了,要知道一旦坐实昌平侯府贪墨,皇上肯定会严惩,昌平侯府是叶贵妃的娘家,很难不牵扯到叶贵妃和二皇子。
一边查昌平侯府,一边替二皇子挡箭……
沈棠实在猜不透谢归墨的做法,或许他对二皇子早有防备,前世二皇子坐到那个位置,才容谢归墨不下,要除掉他,谢归墨心思缜密,二皇子无从下手,沈娢才借她的手毒死他。
想到前世谢归墨是死于她绣的荷包,这一世他们不会再有纠葛,他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沈棠在走神,沈萝伸手在她跟前乱晃,“二姐姐,我在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
沈棠看向她,“你说什么?”
沈萝,“……”
服二姐姐了,聊昌平侯世子被打的事,二姐姐还能走神,她倒是好奇二姐姐在想什么了,“据说这回把昌平侯世子踹下水的人,就是那日在大昭寺把昌平侯世子踹下山坡的人……”
踹昌平侯世子一次就已经是向天借胆了,昌平侯府这么久没抓到人,人家还敢招摇出府陪姑娘逛花灯,被昌平侯府团团包围,没抓到人不说,昌平侯世子还被踹第二回,昌平侯府这回脸是丢尽了。
昌平侯府可是当今皇上的宠妃叶贵妃的娘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胆大,敢一再招惹昌平侯府,几乎整个花灯会,大家都在揣测那戴面具的男子到底是谁,二姐姐就一点不好奇吗?
沈棠淡淡道,“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