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娢心底嫉妒到发狂,她进屋给端王妃请安,刚进去,就觉察到老夫人看她眼神有些冷,沈娢知道老夫人是责怪她不该逼沈棠去佛堂罚跪,可和父亲定下三日之约的不是她,她不过是维护祖母威严罢了。
端王妃对沈娢沈冉她们赞不绝口,“平远侯府好福气,有这么几位模样标致又才情上佳的姑娘。”
孙女儿被夸,做祖母的面子上也有光,老夫人笑容满面,“当不得端王妃这般夸赞。”
再说王妈妈去佛堂请沈棠,几乎是小跑着去的,毕竟松鹤堂离佛堂有些远,不便让端王妃久等,柔嘉郡主高烧昨晚才退,端王妃肯定更想守在女儿病榻前,女儿那可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
沈棠是故意气沈娢的,老夫人让王妈妈来请她,沈棠见好就收,从蒲团上起身,沈娢她们走后,沈棠就没跪了,之前跪出来的膝盖酸疼早缓解了。
进了松鹤堂,然后进屋,她一进去,就见端王妃笑看着她,沈棠福身给端王妃行礼,“见过端王妃。”
端王妃起身将沈棠扶起,眼底尽是感激,“快别多礼了,沈二姑娘可是我端王府的恩人,小女柔嘉命里的贵人。”
沈棠道,“我与郡主一向亲近,帮她是应该的,端王妃言重了。”
柔嘉郡主身份尊贵,她命里的贵人,这可不是一般的夸赞了。
但端王妃就是这么觉得的,“你之前送给柔嘉的药方,效果极好,免她吃不少苦头,前几日惊马,若非遇上你,得宁王世子相救,我端王府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想到那日的凶险,端王妃还心有余悸。
哪怕宁王世子晚一个呼吸的功夫,她女儿就一头撞在那桥上了,以宁王世子的武功,救下她女儿,自己都避不开,生生撞上去,撞出内伤来,要调养十天半个月,足见一斑了。
她女儿这条命就是沈二姑娘和宁王世子俩救下的,端王妃心底怎么感激都不够,心底还有些惋惜,要是沈二姑娘能做她端王府世子妃该多好……
之前她就看上沈棠,有意求娶,被儿子阻拦了,如今平远侯府连宁老王爷提亲都婉拒了,她也不必张口了。
沈棠问道,“郡主惊马没有受伤吧?”
端王妃摇头,“撞出几处淤青,都是些皮外伤,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昨个儿才缓过来,知道我来府上道谢,柔嘉让你得空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
沈棠道,“那我明日去看她。”
端王妃笑道,“她要知道肯定高兴坏。”
端王妃来平远侯府已经有一会儿了,当面向沈棠道了谢,她就没多留,起身告辞了。
二太太迎端王妃进府的,也是二太太送端王妃出的府。
端王妃走后,沈萝就把眸光落到端王妃带来的一堆谢礼上,好奇端王妃送了些什么给沈棠,当然了,肯定不全是给沈棠的,还有给老夫人和沈绥的,毕竟侯府教女有方。
丫鬟过去拆开,最上面的锦盒里装的是一只拇指粗的人参,这肯定是给老夫人调补身子的。
老夫人道,“这太贵重了……”
沈棠只是把柔嘉郡主惊马的事告诉宁王世子,真正救人的是宁王世子,就送这么贵重的谢礼,想到自己还责怪沈棠不该使唤宁王世子救人,觉得惭愧的很,这还是沈绥护着沈棠,没让沈棠去佛堂罚跪,不然少不得要跪上几个时辰。
端王妃送给老夫人的不止是一颗人参,还有虫草和一些贵重补品,知道老夫人礼佛,锦盒里还有一串碧玉佛珠,给沈棠的则是女儿家喜欢的首饰,一整套由东珠打造的首饰,少说也价值五六千两,还有整整一盒的南珠以及作为贡品,一年才有十二把的美人扇。
每一样都看的沈娢妒火中烧,嫉妒让她的面容都扭曲了起来,她沈棠当真是好命!
怎么算计都没事,连叶贵妃和昌平侯府都奈何不了她,靖阳王世子虽然还没上门提亲,但皇上都知道他要娶沈棠,这和定亲了也没两样,就算不嫁给靖阳王世子,就从宁王世子的听话劲,也能嫁进宁王府,如今又救了柔嘉郡主一命,将来沈棠要有事,端王府必定会鼎力相助。
而她呢,算那么一烂卦,一个月内不嫁人,不仅有血光之灾,还会累及双亲,沈娢眼尾都气红了。
更气人的还在后面,沈棠揉着膝盖,对老夫人道,“祖母,您不怪我让宁王世子救柔嘉郡主了吧?”
老夫人嘴张了张,愣是没说出半句话来。
说不怪吧,怕还有下回,说怪吧,确实如沈绥说的那般,也得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