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温梨烦躁地扯了下嘴角，只能点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
这张脸确实能打，哪怕一天没洗脸，蓬头垢面，脸上还沾着泪痕，也依旧清纯漂亮，衬着昏暗的背景和欧式风的酒柜，确实像是国外某个有些年头的葡萄酒庄园。
“那地址……”
沈黎舟接话：“放心，我开了梯子。”
梯子是什么。
温梨也不敢问。
只能扒拉下头发随便拍了张自拍，然后点开原主的个人微博。
原主的头像是一只可爱的手绘小狗，温梨看着头像就有点难过了：她是顺应作者笔下而生的菟丝花，柔软脆弱本来就不是她的错误。
要是不遇到戚墨，也许她本能健康地活着。
温梨心里叹息，收整情绪在屏幕上点了两下。
她操作不太顺畅，不知怎的就点到了后台的粉丝页面，当看到那五百万的粉丝量时，当即震惊地倒吸口凉气。
【原主这么火的吗？！】
系统贴心地给温梨渡过一段原主的往日信息，【原主之前为了给戚墨凑学费，拍过一些杂志封面和广告，都是那时候积攒下来的人气。】
温梨从系统那里接受了一段全新的记忆。
戚墨在养家过得并不是很好，小时候每天遭受养父家暴，等快上初中，养母去世，养父彻底抛弃了他。
偏偏那时候温梨和爷爷奶奶也过得十分拮据。
爷爷与温父早些年就因为矛盾断绝了联系，温父每年寄过来的钱也只够温梨生活，后来估计是养母进门，那笔钱也渐渐没了。
为了供戚墨上高中，温梨去拍了人生中第一部杂志写真，赚到了2000块。
这让温梨非常有成就感，此后每周都会瞒着戚墨和爷爷奶奶去拍杂志赚钱。她长相清纯，自然吸引了不少粉丝。
之后杂志大火，事情也终于传到了戚墨和家人耳边。
戚墨尽管愤怒温梨的行为，也不好对她过分苛责，毕竟这一切都是为了戚墨本人，经过短暂的自愧和煎熬后，戚墨终于默认了温梨的这一行为。
温梨真正的大火是18岁那年。
她被大导演看中，拍摄了一部公益宣传短片，这次本来是爆火的最好机会，偏偏这时候温家人找回。
父亲古板，始终认为“戏子”是丢脸的行业，他不赞同温梨抛头露脸，加上身体原因，温梨再也没出现在大众视野下，除了偶尔向粉丝发一些自己的手绘图。
虽然五百万粉丝有不少买来的水军，但长情的活粉也不少，每次发微博，仍有上千条评论。
温梨吸收完记忆，再次暗骂一声车戚墨，接着抬头看向沈黎舟，“发什么？”
沈黎舟斜睨她：“随便。”
“哦。”温梨低头，手指一个一个敲击着字母。
沈黎舟余光扫去，看到黑色的字慢吞吞蹦出来——
【人在国外，点了个男模，一般。】
沈黎舟：“？”
沈黎舟：“！！！”
